吴帆徽和陈明惠、叶开儇分别的地方,就在崇文门了。
“谦珏兄,会试发榜的时候,昌宏兄与我一定会到贡院来的。”
“谦珏兄,你一定会金榜题名,到时候文辂兄与我专门为你祝贺。”
尽管同在京城,不过国子监的管理还是很严格的,每个月休沐五天时间,其余时间吃住都在国子监,不准离开,这也就意味着吴帆徽与他们见面的机会很少了。
吴帆徽同样抱拳开口。
“文辂兄,昌宏兄,休沐的时候,我会到国子监与你们聚会。”
三人相互抱拳行礼,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非同一般,尽管吴帆徽的年纪最小,可不管从身份、学识和能力方面,已经成为三人之首。
崇文门门口就有马车。
来到京城,三人不可能一起吃饭了,时间不够,陈明惠和叶开儇到国子监报到之后,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准备,一直到二月底休沐的时候,才可能离开国子监到京城四处看看,不过那个时候,吴帆徽已经在准备参加会试了。
目送陈明惠和叶开儇进入崇文门,上了马车,吴帆徽扭头对着李勇等人开口了。
“我们不进入内城,就在崇北坊找到客栈居住,我想内城怕是没有什么客栈了,我们队伍庞大,人数不少,进入内城客栈住宿也不是很合适。”
李勇看了看马继刚等人。
“少爷还是在内城客栈住宿好,带着几个人就可以了,属下带着兄弟们住宿在外城,少爷要是住在外城了,很不方便的。”
“这没有什么,参加会试本来就打算吃苦,也就十来天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
崇北坊的客栈一样很多,看着一切挂着解元楼、亚元楼牌子的客栈,吴帆徽禁不住感慨,在西安府城,能够挂上这样的牌子,那就很不错了,可在京城外城居然都有如此的客栈,想必内城的状元楼、榜眼楼和探花楼比比皆是了,到底是京城,气势就是不一样。
让吴帆徽想不到的是,在崇北坊住宿,地方都不是很好找了,大部分都是房间不够,无法容纳五十余人,一直到靠近隆安寺的地方,吴帆徽等人才找到了一家客栈,这里已经靠近广渠门,相对来说属于比较偏远的地方了。
隆安寺在外城的东面,崇福寺在外城的西面,两个寺院相聚很远,从这个方面说,吴帆徽选择住在隆安寺的附近,还是很安全的,只是他参加会试的确不方便,一夜不要想着睡觉是肯定的。
这家客栈挂的牌子上面,也有亚元楼的条幅,看样子曾经有某个行省乡试亚元在这里居住过,只是不知道客栈是如何知晓的,难不成是参加会试的考生自己说出来的。
客栈不是很大,住宿的人也不多,更加关键的一点,是赶考的举人,好像没有谁住在这里,客栈的掌柜得知吴帆徽是来参加会试的举人,张大了嘴,很是吃惊,怕是想不到会有举人在这里来居住。
五十多人进去,客栈的房间立刻安排的满满当当。
客栈的掌柜当然是高兴的,对话之中,也旁敲侧击的询问吴帆徽乡试的情况,不过吴帆徽可不会主动说自己是陕西乡试的解元,这有些无聊。
掌柜的看吴帆徽过于的年轻,也就没有多问了。
客栈住宿的价格比西安府城的价格稍微高一些,也不算是很贵,毕竟是在外城,而且地方有些偏远了,价格不可能很高。
安顿好之后,吴帆徽专门到隆安寺去看了看。
几百年之后的隆安寺,属于比较冷门的旅游景点,到这里的人不多,而且清朝的时候,隆安寺香火中断,一度沦落为制造佛香的作坊和达官贵人灵柩的存放地点,寺院周围也成为了丛葬之所。
现如今的隆安寺,也不是特别热门的寺院,与崇福寺差不多,而京城香火最旺的寺院,还是内城的大隆善护国寺和外城的大报国慈仁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