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淑臻沉默了许久,才道:“贫道不过是枚弃妇,官人莫的多情。”
李凤梧摇摇头,“龙阳弃妇,又何谓弃妇,且莫自暴自弃。”
文淑臻只是不话。
李凤梧看了一眼浅墨,终于缓缓道:“今日之事,皆由我起,不知美人恩情,我欠大娘子一句对不起,若得时光回溯,我愿得大娘子之心。”
只因先前那南柯一梦,李凤梧终于明白自己内心深处的邪恶。
其实还是喜欢大娘子的,其实还是想和她滚床单的。
文浅墨怔了下,心里五味杂陈。
文淑臻怔了下,本已恬淡的道心鹿乱跳。
良久,文淑臻才黯然道:“时光走散了故人,官人莫要费心此事了罢,皆是贫道命运,和官人无关。”
李凤梧摇头,斩钉截铁的道:“你必须还俗。”
看一眼文浅墨,示意该你了。
文浅墨慧心骤起,拉着长姐的手,轻声柔情道:“长姐,浅墨年幼,婚事懵懂,还请长姐挂念,勿要让浅墨独身红罗帐。”
这话的意思……咱们姐妹一起出嫁吧。
仅是听得这话,李凤梧就一阵心爽。
青涩浅墨,熟韵淑臻,三人同塌,左手平地泰山,右手巍峨华山,这该是何等**的事情。
心中越发坚定,就算是受天下人唾骂,我也无所畏惧。
莫负春光,莫负卿。
世事难料,想不到事情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
文淑臻怔了许久,才幽幽的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浅墨你别了,长姐也不想自己妹子受委屈。”
文浅墨头摇得如拨浪鼓。
李凤梧安静的不话,意思你看着办,反正你必须得还俗。
也不知道过了许久,文淑臻才盯了一眼李凤梧,又盯着文浅墨,“我依然是个笑话呢。”
李凤梧大喜。
文浅墨俏笑如花,“哎呀呀呀,谁敢笑话长姐。”
听这话里语气,长姐似乎是动心了呢。
文淑臻怜爱的抚摩着妹的脸颊,最后在那颗淡青色美人痣上了,“就属你顽皮。”叹了口气,忽然语不对题,“听闻得官人在毫州出了个对子,难倒了四元状元孟宗献?”
李凤梧暗道不好,却不得不头,“是有那么回事。”
文淑臻喃喃而语,“寂寞寒窗空守寡么,真是个绝对呢……”
李凤梧心里一跳,哎哟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历史莫非要重演,难道文淑臻也要给我出个绝对,等自己对上她才会还俗……这尼玛就为难了啊。
果不其然,文淑臻望着窗外麻雀,沉吟了一阵才道:“不能悖了官人颜面,若此,贫道出一对子,若能对上,便顺官人之意。”
文淑臻素来温婉善良,心中也着实担心李凤梧出偏招,导致静虚宫闭宫,那么宫内道士便要出山另谋生路,自己就成了罪魁祸人,一辈子良心难安。
李凤梧苦笑着看了看浅墨,心道,你倒是头如鸡啄米,对官人我就这么有信心?要又出一个寂寞寒窗空守寡的千古绝对,你这姐姐就注定要枯灯古殿一生了。
心里暗暗侥幸,文淑臻虽然读过诗书,但不至于真出个绝对吧……
但听得文淑臻沉思片刻,轻声道:“夏风秋月冬雪迎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