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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可知姬经早有反意?”
“啊?!”姬延猛地站了起来,呆呆的开着夏荀,过了好一阵子才坐回去。任谁有反意他都不会觉得奇怪,唯独这个一向对他慈爱有加的王伯姬经,真的想不到他会有此狼子野心。“说下去!”
夏荀点头道:“事实上,在先王即位之前,便有很多呼声让姬经即位,只不过因为他是庶出,虽然年龄更大,却最终没能继承王位。先王即位后,他表面做出一副恭顺的模样,背地里却联合杨含和王续,形成了一个隐秘的联盟。”
姬延冷冷的看着夏荀,沉声道:“他们打算如何做?为何不趁着本王年幼之时便抢了王位?”
夏荀摇头道:“这么多年来,微臣从来没有真正的进入过他们的圈子,他们三人一起聚会时也从来不会叫上微臣。能够猜估到他们有谋反之意,不过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分析出来的。八年前先王去世时,他们通过微臣从冬官府获取了不少的武器,后来微臣还发现他们悄悄的囤积兵马,那时候便以为谋反就要开始了。后来虎符落入了杨含之手,他们掌握了天子六军,估计是有恃无恐了,便又偃旗息鼓的做起了忠臣。”
停了一下,夏荀继续道:“微臣也一直在想,既然他们早有准备,为何不趁着天子年幼便举事呢?于是暗地里向他们的一些亲信打听过,虽然每个人都只是知道一点点,但综合起来,微臣便大致估计到了他们的谋划。”
“他们的第一步,便是想办法让先王早崩,结果还真做到了。”
姬延再次震惊莫名,急切的问道:“先王之崩跟他们有关?”
夏荀点头道:“我王请想,先王壮年即位,身体非常强壮,何以在位才六年便因病而崩呢?”
姬延默默点头,从记忆中调出了父亲周慎靓王的形象,那是一个高大健壮的壮年男子,却因为一场大病,三十三岁便崩了,留下了才十二岁的幼年姬延继任天子之位。这样一个壮年之人,又养尊处优吃穿不愁,何以在正当年的时候早早就崩了呢?
“他们是怎么做的呢?”姬延疑惑的问道。
“这个微臣不敢妄言。”
姬延沉吟道:“想要不动声色的做到此事,想来不外乎用药之类的手段。第一步做到了,那么他们接下来的第二步是什么?”
看来天子已经相信了,夏荀暗自兴奋,知道自己留下来跟他讲这件隐秘的事情是正确的,这样以来,自己便算将功折罪了。听到天子发问,他回答道:“根据我的多方观察和推测,他们接下来的第二步,便是让我王没有子嗣。”
“我?”姬延更加吃惊:“他们竟然在打本王的主意?”
夏荀点头:“应该早就打主意了。我王请想,这么多年了,何以王后却一直没有身孕呢?”
姬延倒吸了一口凉气:“还真是的!以前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毕竟年轻嘛!谁能想到背地里居然早就被人算计了?”他想了想,狐疑的说道:“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一个人失去生育能力呢?难道还是用药?自己小时候常常在姬经家玩,又是吃又是睡的,会不会就是那个时候被下了药呢?”
“很有可能。”夏荀点头不已,觉得天子的分析非常有道理。
“好,他们让本王不能生育的办法也做到了,接下来第三步又是什么呢?”
夏荀缓缓道:“第三步还没有看出端倪,但具微臣估计,应该是让我王也莫名其妙的......”他说到这里突然便闭上了嘴,惊恐的看向姬延。
“让孤也跟先王一样早崩!”姬延接口道,脸色已是一片铁青,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道:“或者是生病,或者是意外,甚至暗杀都有可能,反正就是让本王早早死掉。由于本王没有子嗣,一旦死去,便没有了合法的继承人,到那时,便只能由姬经他们推举一个人来做天子。到此,他们所有的计划便全部完成,不费一兵一卒便得到了天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