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见了奔驰过来的马车都知道赶紧躲开,但很显然醉鬼不在此例。
说不定架车的人中十个有八个要不得不躲着醉鬼来驾驶。
没有什么比遇上一个喝醉的男人更麻烦的了。
“嗨,我说这位大哥,你醒一醒,醒一醒!”英儿把那个人抱扶了起来,使劲摇晃着。
鄂朱山在车厢中再想阻止英儿下车时已经来不及了,年老人精的他隐约在心里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对宋君鸿故作凶狠的恐吓上一句:“你给我老实待着,要不然杀了你喂夜狗!”
看宋君鸿惊恐的点点头,鄂朱山挥手一把将箱子重新盖上,人就开开急急的向厢外探身而出。
出的车厢,盯视着在英儿怀中尚哼哼唧唧言语不清的醉汉,鄂朱山很快就明白过来倒底是什么哪里不对劲起来。
尽管乍一看都很正常,但是——味道不对!想来一个醉卧路边的人,怎么会全身上下连半点酒气都没有?
“有诈!”鄂朱山急忙喊道:“英儿,快放开他!”
但这一切的提醒都为时已晚了。
就在英儿刚听闻到祖父的喊声一个怔然的时间,他怀里的醉汉已经开始发作:只见他突然双眼暴睁了开来,同时间一扬手,一把充满腥浓气味的淡黄色粉沫就朝着英儿的脸面上扬了出去。
变生肘腋!
“咳,咳!”此刻英儿与怀中人的距离着实是太近,事情发生的又过于突然,已是根本来不及屏住呼吸,只得迅速地抬手一个“甩牛劲”,先把那个假的醉汉推了出去再说。
假醉汉却似身手极为矫健,就劲在落地前一拧身,一只脚已经扎实的撑在了地上,再一转身间,一记刁手就朝英儿的手腕扣来。
就像是一条毒蛇,盯上了他蓄谋已久的猎物!
英儿虽小,但必竟从小就接受祖父严厉至苛刻的格斗训练,对手的手指刚一沾上他的手腕,也看不清是出了什么事,已经条件反射般的运起缠丝之劲,不仅瞬间化解开了对方的扣拿,反而顺势一把反缠住了对方的手腕,另一只手已经错腕擦掌,如雷轰出,“砰”的一声闷响声中,假醉汉不仅偷袭没有得手,反而被击飞出半丈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