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高飞是桓彝第一个主动给桓温介绍的朋友,他虽然有心撮合,但怎奈儿子桓温没有这个意思,作为父亲的桓彝,也是只能是闷声不吭,一个人把苦恼往肚子里塞。
县衙门口,桓彝叫了二十名衙役,一声令下之后,便朝着郭巡的府邸走去。
高飞就在桓彝的身边跟着,桓彝穿着官服,但却没有马骑,也没有轿子坐,只靠着自己的一双脚走路,一直走在衙役的前面。如果不是顾及到高飞的话,桓彝脚下生风,早已经走出好远的距离了。
“桓县令,我们这是去郭巡的府邸吗?”高飞一边走着,一边望了望周围的参照物,发现这一路上走起来有些眼熟,便问道。
桓彝笑着摸了摸高飞的头,说道:“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居然一猜就中!我家温儿要是能有你的一半头脑就好了……”
高飞道:“县令大人,我哪里敢跟桓温比啊,他长大以后,肯定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但愿如此吧!”桓彝面无表情的说道。
“县令大人,郭巡的府邸前面现在早已经成为了一片人间炼狱,三家混战不止,这个时候县令大人去那里,而且只带了二十个人,是不是危险了点?”高飞问道。
桓彝道:“作为本县的县令,城中出现如此严重的斗殴事件,本县岂能坐视不理?李诚、郭巡、赵默三家虽然是地方豪强,但只要官府出面,他们必定会给予一些面子的,如果任凭他们这样斗殴下去,本县恐怕会殃及池鱼,周边的百姓都会跟着遭殃。而且,如果本县不出现的话,李诚、郭巡、赵默三家或许就会在两败俱伤之时离开这里,这就等于给了李诚一个可以喘气的机会,到时候李诚再让人出城动用军队直接造反的话,就会发现本县已经将城门全部锁起来了,不让任何人进出城池,一旦狗急跳墙了,以县城里现有的这么点人,绝对应付不了李诚的造反浪潮。所以,本县必须出面,假装调停,让李诚、郭巡、赵默三家暂时罢斗,把这三人带到衙门里好好商量对策,然后拖延时间,困住这三个人,给毛县尉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去完成他的任务。”
高飞听完桓彝的这一番话,觉得桓彝这个人的心思非常缜密,这样的细节他都没有想到,但是桓彝想到了。
这之后的一路上,高飞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只是紧紧的跟随着桓彝,做为一个旁观者,来看待整件事情。
还没有走到郭巡的府邸,空气中就已经弥漫住了浓郁的血腥味,周围的百姓也不知道所以,都聚集在那里进行围观,见到县令桓彝来了,这才纷纷闪出一条路来,让桓彝等人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