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书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
李浚看了一眼这个陪伴了数十年的书童,道:“你想读么?”
那书童脸上一红,道:“想是想,可稚儿笨得很,怕诵不会,少爷还是先给我说说这书儿吧,等我明白了意思,看难不难才决定要读不读好不好?”
李浚呵呵一笑,道:“读书可不能有畏惧艰难的情绪!”
那书童吐了吐舌头道:“可我觉得这读书便是天下最难最难的事情了?”
李浚道:“瞎说,这天下的事情是没有困难和容易之分吗?做了,那么困难也变得容易。不做,那么容易也变得困难。人们做学问有困难与容易的之分吗?去学,那么困难也变得容易;不学,那么容易也变得困难。
四川边远的地方有两个和尚,其中一个贫穷,另一个富有。穷和尚对富和尚说:“我想要去南海,怎么样?”富和尚说:“你凭借什么去?”穷和尚说:“我一个水瓶和一个饭碗就足够了。”富和尚说:“我多年来想要雇船顺流而下,还没能够去成呢,你凭借什么去!”到了第二年,穷和尚从南海返回,把(达到过南海)这件事告诉了富和尚。富和尚面有惭愧之色。
四川的西部距离南海不知道有几千里的路,富和尚不能到而穷和尚到了。一个人立志求学,难道还不如四川边远的地方的和尚吗?因此,聪明与敏捷,可以依靠但也不可以依靠;自己依靠着聪明与敏捷而不努力学习的人,是自己毁了自己。愚笨和平庸,可以限制又不可以限制;不被自己的愚笨平庸所局限而努力不倦地学习的人,是靠自己努力学成的……?“
那书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少爷懂得真多,这些话儿说起来真好听,这么说还要肯下功夫,我也能诵读诗书了?“
李浚点头道:“当然了?你看穷和尚凭一个水瓶和一个饭碗就去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途中艰难可想而知了,可人家不怕艰险就是去了,这读书也一样,你啊,只要用心诵,用不了多久,你啊,就会喜欢读书了?”
“真的是这样么?”那书童问。
“你家少爷我天资愚笨,赶不上别人;所以我每天持之以恒地提高自己,等到学成了,也就不知道自己愚笨与平庸了。有些人天资聪明,超过别人;能力也超过别人,却不努力去发挥,即与普通人无异。孔子的学问最终是靠不怎么聪明的曾参传下来的。如此看来聪明愚笨,也不是一场不变的,你啊,只要肯用心学,就一定学得好的?”李浚循循诱导道。
那书童想了一会儿,终于咬了咬牙道:“那好吧,少爷教我读书吧?”
李浚点了点头,正要教书童诵读这篇《中庸》,就在这时,陈刚等人走了进来,那书童一看有人进来,忙道:“少爷,我不读书了,我去招呼客人了?”
李浚摇了摇头苦笑了声,放下了书本,也起身走了出来,只见门外大伯,以及兄长等人都积聚在此,除此之外王府的陈刚也在。
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已明白对方来此地的用意,正想着待会儿如何拒绝,却见陈刚抱拳迎了上来,道:“李大人好久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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