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道是:
知伊夫婿上边回,懊恼碎情怀。落索环儿一对,简子与金钗。伊收取,莫疑猜,且开怀。自从别后,孤帏冷落,独守书斋。
皇甫殿直看了简帖儿,劈开眉下眼,咬碎口中牙,问僧儿道:“谁教你把来?”僧儿用手指着巷口王二哥茶坊里道:“有个粗眉毛、大眼睛、蹶鼻子、略绰口的官人,教我把来与小娘子,不教我把与你!”皇甫殿直一只手捽着僧儿狗毛,出这枣槊巷,径奔王二哥茶坊前来。僧儿指着茶坊道:“恰才在拶里面打底床铺上坐地底官人,教我把来与小娘子,又不交把与你,你却打我。”皇甫殿直再捽僧儿回来,不由开茶坊的王二分说。当时到家里,殿直焦躁,把门来关上,傓来傓了,唬得僧儿战做一团。“高航一口气说到了这儿,似有些口渴,端起茶杯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正要继续往下说。
却听的沈夫人咯咯一笑道:“这事儿透着邪乎啊,皇甫老爷出去了一趟,就收到了这么一封信,只怕不怀好意……?”
王通嗯了声,道:“这事儿的确透着邪乎,换做任何一个男子,都会怀疑的?”
沈夫人似有些不满,一双剪刀般的眸子狠狠瞪了王通一眼,道:“你这些年在外打仗,我一个妇道人家守在家中,你是不是也这么怀疑?”
杨峥本觉得沈夫人五官长得精致动人,尤其是年过三旬还长着一张光洁妩媚的脸蛋儿,柔媚的弯眉,漆黑如墨的眸子,似带着一池秋水,满是妩媚之意,女人到了这个年纪,该有的妩媚,女人的韵味她全都有了,堪称全美的女子,看此时看她凶神恶煞的模样,全无往日的娴雅,从容,不由得一叹道:“再好看的美人,当真要发起怒来,也一样是河东狮吼?”
王通缩着脖子道:“不敢,不敢,似妇人这般,又岂会是那等女子,再说了我不是那皇甫老也不是?”
张本对这趣事充满了好奇,生怕王通与沈夫人说起话儿来没完,便道:“我们还是听高大人说下去,说不定事情并非你们想的那样?“
黄福粘着长须道:“不错,不错,还是听下去看看?“
徐朗道:“高大人,你还是说吧?”
高航应了声,接着刚才的趣事说了下去,那皇甫殿直看了简帖儿,劈开眉下眼,咬碎口中牙,问僧儿道:“谁教你把来?”僧儿用手指着巷口王二哥茶坊里道:“有个粗眉毛、大眼睛、蹶鼻子、略绰口的官人,教我把来与小娘子,不教我把与你!”皇甫殿直一只手捽着僧儿狗毛,出这枣槊巷,径奔王二哥茶坊前来。僧儿指着茶坊道:“恰才在拶里面打底床铺上坐地底官人,教我把来与小娘子,又不交把与你,你却打我。”皇甫殿直再捽僧儿回来,不由开茶坊的王二分说。当时到家里,殿直焦躁,把门来关上,傓来傓了,唬得僧儿战做一团。
皇甫殿直从里面叫出二十四岁花枝也似浑家出来,道:“你且看这件物事!”那小娘子又不知上件因依,去交椅上坐地。殿直把那简帖儿和两件物事度与浑家看,那妇人看着简帖儿上言语,也没理会处。殿直道:“你见我三个月日押衣袄上边,不知和甚人在家中吃酒?”小娘子道:“我和你从小夫妻。你去后,何曾有人和我吃酒!”殿直道:“既没人,这三件物从那里来?”小娘子道:“我怎知!”殿直左手指,右手举,一个漏风掌打将去。小娘子则叫得一声,俺着面,哭将入去。皇甫殿直叫将十三岁迎儿出来,去壁一取下一把箭囗【上竹下寮】子竹来,放在地上,叫过迎儿来。看着迎儿生得:”短胳膊,琵琶腿。劈得柴,打得水。会吃饭,能屙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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