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齐装满员的野战联队,将近五千名日军士兵,能站立起来的,不超过七八百人而已,还有的在地上翻滚哀嚎,更多的是成为尚有余温的尸体,还有支离破碎的碎块,殷洪的鲜血,汇入昨夜的积水之中,鲜红的刺眼。
正在帐篷里研究军事地图的板垣征四郎,接到前沿的报告,呆愣了半晌,暴怒的把铅笔一折两段,眼中冒出凶光,卑鄙的支那人,原本想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却被小鸡叼瞎了眼睛。
此仇不报,板垣师团的赫赫威名,将要遭到极大的损毁,重炮联队,立即炮轰支那军队的阵地,对,饱和炮击,战车大队,立即出动,突击支那军队的阵地,要让支那士兵的尸体,填满我板垣师团的进攻之路,板垣失去了玩游戏的耐心。
日军的重炮,发了疯似的,大口径的炮弹,漫天飞蝗般砸向独立师的一线和二线防御阵地,阵地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在暴戾的摧残,大块的泥土翻卷、粉碎,大地在剧烈的战栗。
日军的炮击,一点儿效果都没有,唐秋离早就预料到板垣吃了这么大的亏,一定会报复,前沿部队,全部撤到第四道防线,连第三道防线都没有留守兵力,日军的重炮,可不是摆设。
在第四道防线的战士们,对日军的炮击,充耳不闻,该干嘛还干嘛,这些都是独立师的老兵了,比这激烈的场面都经历过,有的干脆抓紧时间打起盹来。
日军的重炮暴露了位置,唐秋离赶紧命令炮兵部队,立即测定日军炮兵的坐标,等待命令,一举摧毁对部队威胁最大的日军重炮兵联队,找了你多时,终于露面了。
日军重炮轰击了足有一个半小时才停止,日军六十多辆坦克,吼叫着冲过来,扬起股股浓烟,边行进边漫无目标的开炮,坦克后面,是近万名日军,这一次,板垣被唐秋离突然一击,给打痛了,终于拿出了手里的本钱。
日军坦克吼叫着,碾过已经面目全非的一线和二线阵地,逼近三线阵地,跟随坦克的日军步兵,吃力的从松软的泥土之中拔出脚来,心里暗自赞叹,我大日本皇军的火炮,威力真是惊人,支那士兵被炸的一点儿踪迹都看不到。
板垣确信,重炮轰击,坦克加步兵突击,对面的支那军队,只有逃跑和被歼灭的份儿,让卑鄙的支那人明白,惹恼了板垣,后果是什么?
也难怪板垣自信,冯继武一直就是展开三个旅的兵力,和板垣对阵,并且还没有动用炮兵旅,板垣的错觉是,对面的支那军队,四五万人而已。
想和板垣师团对阵,天大的笑话,如果不是为了执行大本营的整体计划,板垣没有耐心和冯继武耗下去,他早就指挥部队杀过来,板垣从来不是个防守的将军。
日军坦克距离独立师的三线阵地,还有一千多米的距离,阵地上,没有一丝的动静,也看不到人影,日军步兵狂呼起来,支那人被吓跑了,他们加快脚步,有的甚至冲到了坦克的前面。
三线阵地上,独立师各旅反坦克枪分队,静悄悄的趴在枪位上,看着疯狂的日军,感到好笑,六十多辆坦克,在这些反坦克枪兵眼里,就是六十多辆活靶子,枪多坦克少,只能七八支反坦克枪打一辆,谁眼急手快,就是谁的功劳。
日军坦克进到距离阵地四百多米远的时候,停了下来,日军步兵蜂群一般涌上来,日军坦克兵悠闲的掀开座舱盖儿,这样的距离,如果有守军,早就开火了。
对面原本寂静的阵地,忽然出现无数黑洞洞的枪口,日军坦克兵慌忙钻进座舱,猛地车体一震,坦克内部传出来一声沉闷的爆炸声,一股浓烟坦克内部升起,接着,又被几发破甲弹集中,油箱起火,车内的弹药殉爆,日军的所有坦克,都面临相同的命运,炸成一团团燃烧的火球。
也难怪日军坦克兵大意,他们那里知道,原本出现在欧洲战场上的反坦克枪,提前几年出现在中国,结果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正在冲锋的日军步兵,像是被铁扫帚迎头扫了一下,灰尘一样激射回去,那不是几十挺或者几百挺轻重机枪的射击,那是几千挺轻重机枪和几万只索米冲锋枪的集火射击,全都是自动火器,密集的日军队形,根本不用瞄准,抡起枪扫射就是了。
日军步兵一头撞在铁板上,对面的中**队,火力密集得如同暴雨,**抗不过子弹,板垣师团骄横凶残的士兵也同样如此。
(未完待续)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