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关门前,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倒是有两个岗亭,挺威风的立在那,还有一道木栏杆横在路中间,战士们到了岗亭前一看,气乐了,大约有一个班的晋军士兵,正躺在大铺上,蒙着头,香甜的大睡,敢情,这帮兵睡觉,连岗哨都不放。
冯继武看到这种情形,一皱眉头,命令战士们进去,把他们的枪都收了,锈迹斑斑的十几支步枪,看样子得有一年没擦了,被抱到院子里,即便这样,这些晋军士兵,愣是没醒,呼噜打得山响,还有香甜说着梦话的。
进入关内,还是没有见到一个士兵,倒是早起的老百姓,看到这么多当兵的突然出现在街道上,吓得赶紧躲到一边儿,冯继武问明白指挥部的方向,命令部队立即进驻各个要点布防,然后,带着警卫营,朝着指挥部走去。
晋军娘子关守备指挥部倒是很气派,门口白底黑字大牌子,写着“国民革命军娘子关警备司令部”几个大字,门口倒是有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靠着门框,步枪搂在怀里,帽子捂在脸上,在那打盹儿。
好家伙,几百人到跟前儿了,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警卫营长过去一拍肩膀,“嗨!兄弟,醒醒!”这个士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突然看到这么多人,吓了一大跳,慌忙把步枪顺在手里,喝问道:“那部分的?站住,没看见这是司令部重地吗?”这一咋呼,旁边的士兵也醒过来。
当兵的识货,看见前面领头的是个中将,比师长还大一级,而且军装也和自己的不一样,是中央军的部队,连忙跑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里面出来两个少将,多少有些衣衫不整,走路脚步有些虚浮,隔老远儿,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冯继武怒上心头,大敌当前,石家庄打得血肉横飞,部队毫无戒备,士兵懈怠,指挥官饮酒作乐,这样的部队,还能守住娘子关?
“我是黄河流域战区副总指挥,华北独立师副师长冯继武,你们就是这里守备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冯继武强压怒气,毫不客气的自报家门,和这样的货色,没有废话的必要。
两个少将一惊,这位中将语气不善,门头挺高,怪了,怎么进来的,岗哨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也不想想,师长都这样,手下当兵的,能好到哪去!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卑职晋军九十一师师长刘秉章,九十七师师长王为怀,不知长官远道而来,有什么紧急军务吗?”这俩晋军师长一脑门子不明白。
这一问,冯继武再也压不住火气了,从打进到娘子关,他的气儿就不顺,“紧急军务?亏你们问得出口,石家庄打了六天六夜,娘子关没有听见一点儿炮声?没有闻到一丝火药味?”
“听见了,怎么了?”不知道冯继武为什么突然发火,这俩师长还挺委屈的反问。
“怎么了,日军几十万人,正在准备进攻这里,我已经听见他们的脚步声,我问你们,兵力是如何部署的?工事修筑得如何?”这话问到***子上了,自从他们进驻娘子关后,头上没有了紧箍咒,关起门来自称王,可着劲儿的闹腾。
每天小酒喝着,野味儿吃着,还时不时的让手下弄几个***光鲜的山里妹子,尝尝夜夜做新郎的滋味,小日子过得,赛过神仙,哪还有心思顾其他的,阎锡山别的话他们没记住,就记住一句话“前面有独立师顶着,打破天也别出兵,把门看好了,就是大功一件”。
昨晚,手下又给弄来一个水灵灵的山里妹子,这个招人疼,腰条儿纤细,乳峰鼓鼓,屁股大大,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俩家伙都不甘心对方独自享受,干脆来个双修,折腾一夜,眼看着只剩下半口气儿的姑娘,这才意犹未尽的睡个倒头觉。
那边石家庄炮声震天,这边他俩吃喝玩乐,糟蹋女人,俩人本来就是拜把子弟兄,吃喝玩乐老搭档,变着法儿的享受,部队早就放鸭子了,连那个团驻守那个方向,都是参谋长安排的,冷不丁的一问,还真难住他们了,嘴里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四五六来。
有替他们解围的,前面猛烈响起连成串儿的炮声,日军赶到了,冯继武看看手表,部队进入娘子关不到一个半小时,好险,他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就凭这俩吃货和他手下那些孬兵,日本人不用开炮,一人一块儿石头,就能把娘子关砸开,还捎带着两万多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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