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柳栖白是不是怕人再拿东西扔他,他加快了速度往街那边去了。
人走了,看热闹的人也慢慢散去了。
桐月重返饭桌,茶已经凉了,她也歇够了,便叫来小二结帐。结完帐,两人抬着行李一起下楼。
来到街上,桐月终于忍不住问荷月:“那馒头是你扔的?”
荷月很爽快地承认道:“对呀,我们看了他那么久,他一眼也没看咱们,我就想替你引起他的注意就砸了他一下。”
桐月哭笑不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荷月一脸狡黠地凑上来道:“哎,三姐,我才知道你原来喜欢的是这种款式的。你刚才看他的眼神跟我看着红烧肉的神情一样。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桐月生怕她再做些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来,赶紧正色道:“你别生歪心思,这样的人跟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他是什么人?家世、才华、容貌样样都有,我又是什么人?”
荷月故作惊诧道:“什么时候你也有这种尊卑思想了?”
桐月微微一笑:“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阶级和阶层一直存在,不是我不承认它就消失了。门当户对在现代都要顾虑,更何况是古代?难道你所在的世界人人都能平等?”
荷月摇头:“那怎么可能?我们按武力和智力划分等级。”
桐月摊摊手:“那不就结了。”
荷月两只眼珠滴溜溜乱转着,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她们按照信上的地址,又问了行人,终于找到了江家所在的那条街。
她们来之前并没有给江星月写信,若是写信的话,按古代的通信情况,信说不定还没有她们人到得快。
桐月对于这次见面充满了期待。她对荷月说道:“也不知道江星月怎样了?”
荷月答道:“想必应该不错。这几年肯定大有长进。”
“那是自然。”桐月想起江星月信中提及这几年来除了极必要的交游,她一直都在闭门读书。她对今年的参加进士考试是势在必得。
桐月为江星月骄傲的同时又觉得心疼,自从她女扮男装那天起,她的头上就悬着一把利剑,那剑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所以她必须争分夺秒地去实现自己的理想,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