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煜坐起身,靠在软塌背儿上,陷入沉思。原本他也觉得,为灵乐公主与贺兰桃华赐婚,多少会激怒太后与威武候,使其露出马脚,如今看来,他们似乎对灵乐公主的事不是那么在意?难道灵乐公主在他们手中,已经是一颗废棋了,没有再利用的价值?
说到此,玉书却问起了另一件事,道:“臣斗胆问皇上,朝中原本支持灵乐公主的官员,与那些中立派,现如今有何动向?”
白千煜一笑,道:“自从上次朕当着威武候的面儿处罚了他的人之后,朝中那些原本保持中立的官员,还有灵乐公主的人,大都暗中对朕示好,看样子是要站在朕这边了。”
玉书笑了笑,道:“做皇帝就是要给自己的臣子相信自己的信心,在做到这点之前,首先皇帝自己要相信自己,要有足够的底气去面对一切困难,这样臣子才能相信皇帝,若不然,皇帝自己都放弃了,做臣子的也就没有什么可期待的了。”
白千煜看着玉书,心中转了两转,道:“玉卿可不像是普通的伶人,对帝王之道居然还有研究。”这话似是询问,又是肯定。玉书看着白千煜,表现得十分平淡,笑道:
“臣是跳舞伶人,跳得都是别人的故事,别人的故事体会的多了,有时多多少少会有些感同身受,因此才能体会别人的感受。”
白千煜笑了笑,又转移话题道:“那么太后与威武候都没有动作,那玉卿认为,咱们接下来该如何?”
玉书放下手中的棋子,喝了口茶润润嗓子,道:“静观其变。”
白千煜不说话,只是看着玉书。玉书将茶杯放下,抬头看着白千煜,微笑道:“白夜生正在与别国联盟,正谋划着怎么做掉定国王爷,而咱们暮云与云泽的关系,向来都是威武候与白夜生合作,这点相信皇上比臣更清楚。但是经过上次臣代替皇上赴定国王爷的约,再加上,臣这摄政大臣是太后作证才堵住了悠悠众口当上的,这点白夜生也知道,便以为臣是太后的人。综合以上几点,白夜生定然认为臣去赴定国王爷约,背后也有太后的致使,便会放弃与威武候的来往,如此一来,咱们只需等待时机便可坐收渔翁之利。”说着又笑了笑,说,“想必白夜生减少了与威武候来往这件事,皇上都已经知道了吧。”
玉书说完,白千煜只是笑了笑,并未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