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生病,需要好好调理,和中毒不一样。她一想到日后还要玉莲的口水,就恶寒一阵阵……
“你用玉莲的哪个部位调制的药?”轩辕逸寒忽然想起了一个极为关键性的问题,玉莲虽然是灵草,可是因为化成了灵物后,根本没有药理价值了。
“呃……”盛晚晚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她竟然莫名不敢说,自己用的是玉莲的唾沫。
他看着她,可是眼神分明带着几分威胁之色。
“我,我说了,你不会想要把玉莲给杀了吧?”盛晚晚语气轻飘飘的。
“说。”他眯眸。
“就是,就是让那小东西吐了两口口水。”
“……”他承认,他很想杀了玉莲。
“玉莲是公的,还是母的?”盛晚晚又问。
“……”
没听见他的回答,盛晚晚颇为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觉得极有可能是让他不愉快了。她小小声地说道:“也不能怪人家玉莲啊,谁让你的口水没有药用价值,你这是羡慕嫉妒人家玉莲啊?”
“信不信,马上弄死它。”她居然还帮玉莲说话?
他的话,迅速让盛晚晚闭嘴。
盛晚晚是想着,玉莲好歹现在叫她一声主人,而且还是陪着小芸芸这么多年的宠物了,不管怎么说,都要好好善待。那东西,多多少少也算是她和他爱情的一个……定情信物了?
算吧?应该算吧!
她的脑子胡思乱想着,下巴被人挑起,对上他深邃的眼眸。
“回去休息?”他轻轻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盛晚晚点点头,感觉好像,某男的雄风起来了,她应当要好好配合才是。
然而,回到屋子里,她就被他放下,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盛晚晚满脸茫然和不解,甚至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自从他们相认开始,他就没有碰过她,虽然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这种事情平日里都有做了,可是每次感觉他都……身体上似乎还保持着一种距离。
那种距离,是她无法说清楚的距离。
待屋门被人给推开的时候,她迅速闭上眼睛装睡。
脚步沉稳步入,却带起了一阵冷风刮过。
感觉到床榻边似乎塌陷了一块,她确定是她男人。
“封后之后,想去哪儿?”磁性的男音,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语气平静。
丫的,看来他都知道,她是装睡的。
她睁眸,坐起了身来,挽住了他的手臂:“封后,算不算是我们复婚了啊?”
“复婚?”
“对啊,就是和离了后再成亲,我这算是二嫁给你了啊?那我们是不是该去度个蜜月什么的啊!”
男人挑眉,其实没听懂她说的度蜜月是什么意思。
“总之呢,你要带我去周游世界。”
“好。”大概的意思,他还是听得懂的,他丝毫不犹豫就颔首答应了。
盛晚晚一听,笑的眉眼弯弯。
“带上芸儿和炎儿。”然而,男人的话,让盛晚晚的笑意迅速在脸上消散而去。
“不行!”盛晚晚一听,当即就摇头拒绝,“度蜜月是我们夫妻两的事情,怎么能够带上那两个小屁孩?两个小电灯泡带着干什么啊!”
轩辕逸寒被她的语气逗笑了,她那带着浓浓的不满,也不知道到底是表现给谁看的。
“那夫人说,该如何是好?”
“唔,就丢给季姐姐和傅丞相呗,他们两到现在都没有孩子,让他们先适应一下有孩子的生活。”盛晚晚一边想一边暗暗点头赞叹自己的聪明和善解人意。
把两熊孩子丢给季晴语,折腾她一下。
“也好。”难得的是,轩辕逸寒说了两个字。
盛晚晚惊讶地看他,以为他会拒绝。
“是季晴语欠你的。”男人低低的一句话,让盛晚晚满脸懵懂。
什么叫,季晴语欠她的?
不过想起那日,见到季晴语的时候,季晴语不住地对她道歉又是为什么呢?难道她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不管是多对不起她的事情,盛晚晚觉得还是可以原谅。
轩辕逸寒却不能原谅,至少若不是季晴语五年前的那两个字,让他险些崩溃,又怎么会在时隔五年后,才知道来找盛晚晚。
生生错过了五年,谁来赔偿这五年的时间?
“对了,我一直有个疑问。”盛晚晚抓住他的手。
他挑眉轻轻嗯了一声。
“夜倾城是怎么被封太后的?夜家也没有任何的可用之处。”
“先帝重病时,洛祭司算过一挂,夜家三小姐将会给琅月带来空前盛世繁华。先帝担忧自己撑不了多久,便提前拟定了圣旨。”
盛晚晚嘴角抽了抽,又是那神棍胡诌。而且……夜倾城压根没起到作用,感觉都是摄政王才给琅月带来的盛世繁华好嘛!
“不过……”轩辕逸寒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盛晚晚,“在娶了你后,我向洛玉泽确认过,他说的太后是你而非夜倾城。”
“唔,如果是这么说的话,我可以理解了。”不过洛玉泽也根本不知道她盛晚晚会假扮夜倾城吧,她是个变数,却也是个命中注定。
……
封后大典过后,盛晚晚几乎是火急火燎地回到寝宫,踢开了门,郁闷至极地将头上的所有重物都扔了下来。
“瞧瞧你这急切的样子,你两又不是第一次。”白瑶扶着她坐下,看着她取个步摇都取不下来,摇头轻叹,伸手整理起她这凌乱纠缠在一起的青丝。
盛晚晚撇嘴,说:“小姨,你什么时候才嫁人呢?”
“死丫头!”白瑶一听,迅速给了她脑门一拍,“待会儿让你男人收拾你。”
盛晚晚捂着额头,觉得她也没说错什么吧?
说是封后,其实盛晚晚感觉更多的就像是,她和轩辕逸寒的第二次成亲似的。
不过魔域并没有这么多的繁文缛节,没有拜堂,没有花轿,不过却已经承认了她是帝后的这个事实。
身后有了脚步声靠近,白瑶的动作停顿住。
“我来吧。”熟悉的男人嗓音,让白瑶识相颔首离开。
盛晚晚转过头,看着华贵紫袍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后,静静凝视她。
那双紫眸,好像看进了她的灵魂深处一般,就这么静静凝视着她。
盛晚晚想站起身来,却被他给按住了肩膀。
“别动,会扯疼。”他说完这话,伸手给她细心整理她的发。
刚刚被盛晚晚胡乱扯着,头发都绞在了一起,不经意间扯动一下,还会扯痛头皮。不过男人的动作非常小心翼翼,她的心暖暖的。
“小寒寒,我刚刚看见了大长老。”
男人的手顿了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问:“然后?”
“他还对我笑了,真是奇怪的老头。”盛晚晚摊摊手,有些想不明白,当时那老头儿为什么要对她笑,那笑是什么意味呢?好生诡异。
轩辕逸寒轻叹,却已经帮她把那些纠缠在一起的发丝解开了,他又拿过木梳,轻轻给她梳起来。
盛晚晚看着镜中认真给她打理头发的男人,她的心,柔软到不行。
可是想到昨晚上他们明明就要到最后一步的时候,这个男人忽然就走了,还说等着今天。
盛晚晚深深怀疑,他丫的不会真有不举的毛病吧?
思绪飘飞,她忽然转了个身来,看着他。
她的眼睛大而有神,灵动万分,最能吸引人。
他伸手轻抚她的脸,“怎么?”
她抓过他的大掌,放在嘴边啃咬:“小寒寒,你跟我说实话吧,你是不是又不举了?”
那原本弥漫开来的柔情,却因为盛晚晚的这么一句话,渐渐凝固在了一起,然后消散而去。
轩辕逸寒眯着眼眸,危险地看着她。
这女人,好像都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这个样!
盛晚晚歪着头看他,表情那叫一个认真而严肃:“我可是很认真的在问你哦,我不是在开玩笑!”结果她刚说完这话,身子忽然一轻就被他给打横抱起,往内室走去。
“晚晚,你亲自试试。”
“……”亲自试试?盛晚晚的额际画下了三条黑线。
其实她就是为了试探他而已,也真的是为了他们未来和谐生活考虑。
她被他轻柔放置在榻上,男人是极快覆上她的身,开始剥落她身上的宫装。
动作又快又稳,还优雅地想让盛晚晚骂人。
泥煤,退个衣裳至于还要表现出这么高贵的样子吗?
可是她却也莫名被感染着,迅速学着他,不疾不徐地给他宽衣。
“我跟你说哦,说好日后都是我在上的,待会儿……唔?”她都没有把话说完,他就堵住了她的声音。
“今晚不行。”四个字,他的薄唇,摩挲在她的唇上。
盛晚晚暗自朝天翻白眼,在内心里只有三个大字闪烁——大骗子!
但是转念想想,这丫的本来就是个大骗子,以前很多次都说她在上他在下的,可最后的结果都变成了她悲催的成为被奴役的那个!
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郁闷,她就张嘴咬了回去。
给他宽衣的动作也更是没有刚才故作的优雅矜持了,直接就用力剥开了去。不过华贵的衣裳,质量终究是极好,没那么好撕碎。
而她自己却浑然不觉,身上已经凉了。
细细密密的吻,几乎是迅速就把她给掩盖了,以至于她的小手乱揪之下,把他的最后一件衣裳给扯掉了。好不容易都把这一切都做完了,她还没来得及自豪一番,他的大掌就已经抚上了她的腰际。
“夫人可还满意?”他忽然支起身来问道。
“满意?满意个毛啊!”盛晚晚差点没有一脚把他给踹下榻去,“不对啊,我问你啊,还没开始,你问我满不满意是什么意思?”
他眉梢轻挑,定在她的颊上,薄唇轻轻勾起了一抹笑意,“晚晚,事先问你而已。”
盛晚晚的嘴角抽动了两下,拉下他的脖子,迅速送上自己,“要试了才知道呀!”说完这话,她迅速吻住他。
深吻下,他小心翼翼的入内,让她觉得,此时此刻的两人,是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契合万分。手攀着他的肩,指甲快要陷入他的肩膀深处,已然泄露了她的紧张之色。
她是紧张,毕竟分隔了这么多年。不过吧,盛晚晚这样脸皮厚的主,很快就能适应下来。
盛晚晚想,她最不后悔的决定,就是留在这个世界;最值得骄傲的事情,就是爱上了这么一个男人。
……
翌日。
琅月丞相府。
一封加急的信送至丞相府。
季晴语看见这信,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怎么了?”傅烨看见季晴语捶着胸口,一副表演要碎大石的模样。
“该死的盛晚晚,你看看她给我写什么!”季晴语颇为郁闷地将手中的信递给了傅烨看,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
傅烨不解,读了一遍后,不确定似的又读了第二遍,很不解地问道:“度蜜月是何意?”
季晴语一怔,抬头看傅烨这一本正经的样子,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度蜜月是何意了。
“呃……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她竟然说要去半个月一个月的,让我们照顾她两个孩子。你瞧瞧丞相府,都成什么样了!”
傅烨轻轻瞥了一眼早已凌乱不堪的丞相府,无奈扶额。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不过小芸芸爱吃,小炎炎又不想给她吃,两人动不动就打架……
季晴语郁闷之极:“太过分了!”
“无碍,我们也赶紧生一个,下次也度蜜月,给他们带,这样可好?”傅烨无奈一笑,握住了她的手说。
“你……你当真?”季晴语因为他的话,心下狠狠震了一下。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因为孩子的事情,其实中途闹过不少的矛盾。她知道他为什么不想要孩子,可她都甘愿。她想,只要在他傅烨的心里,有她季晴语一丝丝的地位都没事。
傅烨轻轻颔首,万分郑重地说:“当真。”
……
马车内,只有车轮咕噜噜碾压地面的声音。
盛晚晚坐在马车里,脑袋一点一点的,还真有些犯困。
“晚晚?”身边的男人见她点头脑袋的模样,无奈地将她的头放置在自己的腿上,“昨晚没睡好?”
盛晚晚听见这话,睁开了眼眸来,很不给面子地朝天翻白眼,无语万分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竟然还有脸这么问?昨晚上,整个晚上都被他捏扁搓圆,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被他折腾了多少遍,这人的欲-望就好像是开了闸的水库,填都填不满,以至于……最悲催的是,那从季晴语那边要来的TT都用完了……
“这么看着我,是还想?”某人见她那哀怨的小眼神,自动转换成了深情款款的凝视。
盛晚晚觉得,此仇不报非她盛晚晚了,一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她就咽不下这口气。她迅速坐起身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
“轩辕逸寒,我要你!”那语气,气势汹汹!
男人微微怔了一下,大概是不太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现在,马上,要你!”盛晚晚边说边伸手开始粗鲁地给他宽衣。她好歹也是22世纪的女人,不能这么丢人吧!
只是……
马车的颠簸下,让她的动作都变得不够流畅了。
男人倾世紫眸凝视在她那微红的脸颊上,形状完美的唇瓣,缓缓往上扬起了一抹弧度,好看至极,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无奈说:“晚晚,纵欲过度,不好。”
“……”他还有脸说这话?纵欲过度的不是他吗,怎么变成了她?
“更何况,我并不想要孩子。”某男提到孩子的时候,表情有几分郁闷,“所以……”
“孩子啊,我也不想生了,再说了,你当我是猪啊,给你生一大箩筐吗?没关系,我已经研制出了避子药,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的损害的药!”
“如此啊!”某男的紫眸忽然澄亮了几分。早知道如此,昨晚上那就不应该在她说把那避子之物用完之后停下了……看她现在这小神情,好像是他没有满足她似的。
盛晚晚未曾察觉,颇为骄傲的颔首,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不知道在何时被某男给压下,随即淡雅的清香拂近,抬眸看他的刹那,他的吻就落下了。
“你……你干嘛啊?”盛晚晚顿觉不对劲。
“你这般欲求不满之相,为夫若是不满足一番,说出去,本王都不能服众。”他故意用了本王二字。
服众?服他个大头鬼啊!
然而,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早已被他带着走,他已经极快地动手退掉她身上的衣衫。
伴随着马车的颠簸,两人默契的贴合颠簸震颤,她第一次在马车上体验如此。
盛晚晚最后是瘫死在马车上,一副骨头散架的模样。
她深知,他为了她,禁欲了五年,昨天到今天为止,他的每一次的撞击,都恨不能将她给揉碎了去。
“唔,其实,肖澈有联系我哦,他说,教授已经研制出了可以随意穿回穿走的法子了,问我们要不要回去玩玩……”她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提起别的男人和事情。
男人魔瞳微微眯起,危险地盯住她。不悦感在心底划过。
“不过呢,我拒绝了,我觉得啊,你要是回去啊,肯定被……啊——”她的话很快就没法再继续完整说出口了。
其实她是想说,肯定会被暗夜里的一众姐妹给觊觎,所以她要藏着,可惜,现在她也无心去说了。
某人低沉而暗哑的嗓音,带着一丝威胁之意:“不要提别的男人,尤其是这种时候!”
盛晚晚这才恍悟,哦,她差点忘记了,她的男人,是小肚鸡肠加醋坛子的典型男人代表,她竟然在这个时候提到肖澈,确实……
很快她的理智就被冲破,也无心再去想其他。与他更贴近地欢愉。
倒是马车外的叶宁,耳朵红通通的,抬头做出仰望天空45度的悲伤表情,为啥啊为啥,欺负他这样的单身狗……
之前无异中翻看了一番小芸芸手中的现代语录大全,也学了不少的现代词语。
马车里的声音,让他很想跳下马车,大吼一句,老子不干了!
良久之后,马车内忽然传来了盛晚晚的声音:“小寒寒,今天最后一次,从下次开始,我必须在上!”
“好。”然后,他家王爷,不咸不淡地回应了一个好字。更像是在敷衍王妃。
知王爷者莫若叶宁,这么长久的时间下来,他深知,王爷和王妃对某些事情谁上谁下,还是没有达成一致的意见。
他听久了好像也麻木了,直到马车内传来了甜腻人的女人声,他也集中了几分注意力,竖起了耳朵去听。
“小寒寒,我发现了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何事?”刚刚靥足的男人,声音都带着几分慵懒。
“你都没有向我表白过,连一句我爱你都没有说过!”某女的声音中都是不满。
“好,以后每天都说给你听。”男人从善如流。
“不,我现在就要!”
“还要?”某男的这两个字,带着惊叹。
叶宁默默抹汗……忍耐,他必须忍耐!很想大吼说不干了!
“我说的是,我要你表白……唔?”
“晚晚,我爱你。”一句话,一字一顿,送入某女的唇里。
自此,马车内的声音消散,叶宁却莫名的,眼眶湿润。
他一定要向王爷请假,去娶个媳妇!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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