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转首回去继续打理着药草,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清清淡淡地从唇间溢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不同意便罢。”银面男子没有不依不饶,反而干脆地转身准备离去。
却见玄衣男子开始慌了,忙不迭站起身来,唤住他,“等等。”
银面男子顿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身,等待这他的下一句话,果然,染咬牙切齿地开口,“我救!”
他知道,这家伙是吃定了自己会帮他,因为,自己还有把柄在他手中,因此他不帮也得帮。难得见他带了一个女子来,心想有可能是他心爱的女子,本以为这次他可以占了上风,让他求求自己,却不想在奸诈这方面,自己远远比不过他。
对此银面男子没有半分意外,抱着司鸢走入了竹屋里,就这般鸠占鹊巢,无视染的愠怒的神色,将司鸢轻轻地放在床榻上。
“这可是我的地方!”染瞬间炸毛,对于他这种完全无视自己的态度表示极为的不满。
然银面男子却是不置可否,只是眼神示意他救司鸢。
染咬牙,压下了满腔的怒意,谁让自己有把柄在人家的手上,只能憋屈地顺从。他施施然地走到了床沿,将手轻轻地覆上了司鸢的柔荑,神色微微一变,尔后,饶有兴味地瞥向他,“她与你什么关系?”
“与你无关,你只需救她。”
“她身上的伤很简单,但她身上的毒,恕我无能为力。”染凝视着他的眸色,想要从他的眼眸间看出些什么来,“她身上的是慢性毒药,我猜测这毒在她身上已经有了三年以上,日积月累,活到今日真是个奇迹,如今毒发,她活不过七日。”
“救她。”银面男子的目光径直地射向他,言语间听不出一点情绪。
“我说了我无能为力,他已经中毒太深,且这毒极为剧烈,根本无解药。”染摊了摊手,云淡风轻地说着,“我说,她是必死之人,你何必对她花心思。”
“堂堂神医染公子,区区中毒也解不了吗?”淡漠的声线响起,他的余光望着司鸢苍白的脸庞,心中泛起了道不清说不明的意味。
染瞪大了眼眸,被气得跳脚,“区区?你行你救啊!这毒本就无药可解,我没办法救她,你另找他人吧!”
银面男子闻言,心脏微沉,冷冽的眸光晦涩不明,沉淀着复杂的深意。
天下第一神医都说没办法,找其他人也不过是白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