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触及她凌厉的桃花眸,心中微颤,方才那目光仿若是时亓懿附体一般,他微微怔住片刻,旋即眸子一凝,暗忖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他冷冷指着司鸢命令道,“将这个给摄政王下毒的女人抓起来。”
季秦与凌页两人瞬间上前护在了司鸢面前,利剑出鞘,严阵以待。虽然他们都不喜欢这个女人,但王爷弥留之际的话他们都记着,这个女人,绝不能有事。
衣袂翩跹,她的唇瓣微不可察地勾起,笑意没有一丝温度,反而勾勒起嗜血凌厉的弧度。下一刻,在电闪雷鸣之际,她的身影已然落在了宁王身旁,匕首冰冷地抵在他的脖颈上。
宁王顿时大惊,不由地瞪大眼眸,感受着脖颈传来的冰凉,片刻,更是渗出了淡淡的血迹,他的眼眸泛起了慌乱,但仍旧强制镇定道,“你,你这女人想干什么?谋杀皇室乃是大罪。”
这个女人真是诡异得很,他根本不知道她何时到了自己身旁。
“要杀的就是皇室!”凌厉的话语铿锵有力地砸下,“我夫君今日离去,我想他在黄泉路上应该很寂寞,就让你们这些有血缘关系的一起下去陪他。”
“你、你别乱来。”宁王满脸惊慌,却不敢有任何动静,他带来的侍卫更是警惕地望着司鸢,不敢有任何动作,毕竟宁王在她手上,谁敢动!
“夫君生平最爱红色,我作为妻子自然要满足他,就让今日的王府全是红色吧!”她媚眼微勾,闪烁着嗜血的寒光,一字一句砸下,如同淬冰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她的话语一落下,利刃泛着冰冷的光芒,她果断利落地将利刃刺入他的心脏,对准无误,血流喷涌,必死无疑!旋即她面色漠然地抽回匕首,匕首染血,红光微闪,血珠顺着利刃一滴滴落下。
宁王睁大着眼眸,神色难以置信,身子不受控制地滑落在地,渐渐无声无息,死不瞑目。
宁王死都没料到,他竟然死在一个女人手里,怪只怪他太轻敌,以为时亓懿已死区区一个女人不足为患,却不想,这个女子才是心腹大患。
宁王带来的侍卫皆是瞪大眼眸,他们本以为这个女人不过是想挟持宁王让自己脱身,却不想她真的胆大妄为到直接杀了宁王殿下,顿时一群人看向司鸢的眼眸皆泛起了惊惧之意。
她不屑地瞥了一眼地上死去的宁王,尔后桃花眸微微抬起,冷冷地扫过将她团团围住的侍卫,淬冰的嗓音冷冷砸下,掷地有声,“胆敢来犯,都要死。”
话落,身形一闪,将那些侍卫一一封喉,利刃所到之处,皆划出了一道凛冽的红光。她犹如索命的修罗,浑身散发着嗜血阴冷的煞气,将他们一一索命。
季秦两人对视一眼,旋即身形一动,亦然上前帮忙。宁王已死,一众侍卫不过是一盘散沙,即便有几个武功稍高的暗卫,渐渐的亦然败下阵来。
一时间,整个王府犹如修罗场一般,血腥之气肆意蔓延,厮杀与惨叫声交杂在一起,横尸遍野,血流成河,而造成这一切的,只是一个司鸢,以及季秦两人。
在暗处看着下手毫不留情的司鸢的女子不由地心惊胆战,眼角流露出了一丝惧意,旋即忙不迭偷偷地离开。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凭一人之力杀了那么多人,且她浑身的气势已然不同往日而语,看来想对付她恐怕要下多点功夫。
良久,待宁王的人被一一清理干净后,司鸢凌厉的眸光落在不远处,旋即红唇轻启,透着不容置喙的气势,“出来!”
片刻,几抹人影立即恭敬地落在她面前,她眸光微微一凝,“让妖涟卿来见我。”她早便知道妖涟卿暗中放着几人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同时其实也是监视她,但由于他们对自己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她才放纵他们。
“是!”几人毕恭毕敬地回答,尔后身形一闪忙不迭离开。方才的那一切他们可是看得真切,这个女子比尊主还要不好惹!
待妖涟卿来到之际,魅惑的面容难掩诧异,他瞧着地上的尸首,啧啧出声,“这女人还真是血腥啊!”
“是啊是啊!真的很适合当我们的夫人。”妖涟卿身后跟着的其中一人兴奋不已地唤出声,“不是说如今摄政王已死吗?尊主正好可以趁虚而入。”
“你还说,上次出的什么馊主意,以送簪子的名义试探她?本尊后来才知道,原来簪子不能随意乱送。”妖涟卿一身墨衣,狠狠地剜了一眼自己的手下,旋即眸中波光流转,似是想到了什么,眸中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意。上次他送去的簪子后来直接放在那,她是收下了吧?那是不是代表她其实是喜欢自己的?哎!果然自己的魅惑无人能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