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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文是个非常圆滑的人,否则,这大总管一职他也干不到现在。他深知太后与皇帝之间的微妙,努力保持着特有的中立;正如他自己笑谈,他一直以来就象踩在两个鸡蛋上跳舞,两边都不得罪。
皇帝的神情他自然看得出,太后的懿旨又不能违背。怎么办?那,只能在打板子上做功夫了。他抖擞精神,大喝道:“来人哪,赵晓歌违反宫规,重罚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什么?!”赵晓歌猛然抬头,不等她破口大骂,她已被人架起,径自拖走,摁到了刑凳之上。来人不容分说,上前扒下长裤,抡起木板便打。
这一板打下来,赵晓歌方才明白,为什么历史书说,有人二十大板便被活活打死了。当初她还不信,打二十下屁股,怎么能就把人打死了?她从小到大,不知道被父母打过多少回,她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可现在,好家伙,那木板足有一厘米厚,妈妈手上常用的神器,比如尺子,同它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第一板的疼痛刚刚传来,第二板便紧跟着上来,剧痛再次袭来,赵晓歌痛得眼泪直掉,却始终没吭一声。
“骨头倒挺硬。”太后微笑着,满足地转身,迈着轻松悠闲的步子,若无其事地走了。宇文珺紧随其后,亦步亦趋。
赵晓歌紧咬嘴唇,望着那个曾经给过她护佑的背影渐渐远去,她流着泪惨笑着,慢慢晕了过去。
宇文珺却没有再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