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嬴旭反应快了一拍,木板后的越人弓弩手,先被秦军的箭矢侵袭了一遍,而他们放出的箭稀疏了很多,但既是这样也有好多秦军受伤。早在晚间吴与又被嬴旭调了回来,所以受伤的伤兵很快的被抬了下去。
一波波的弩箭对射,让双方都开始减员,而举着木板的越人距离寨墙越来越近,在还剩下三十来丈的时候,前排的越人突然脚底一软,举着木板跌入了嬴旭挖好的大坑中,面对没有防护的越人,秦军的箭弩一排排倾泻而下,他们只好转身逃了回去。
这些大坑是修山岭路时取土而成的,嬴旭稍加整修了一下搭了些细树枝变成了现成的陷坑。越人踩进去那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既是这样还是有一部分越人到了围墙下,将木板一翻踩着把挡木开始攀爬起来。冷兵器时代的战争,短兵相接在所难免。
秦军大多用长兵器,在寨墙上不断的向下捅着攀爬的越人,而这些越人也用他们缴获的长兵器和秦军周璇,你捅他一矛,他给你一戈,双方开始围绕着寨墙缠斗不停,嬴旭亲自带着护卫们作为后备队,哪里有越人杀上来,他就带人杀过去。
“公子小心!”嬴旭听到身后的叫声转身就看到几支长矛已将护卫少年二顺捅的全身都是窟窿,无力的倒在地上,他们一伍已经全部战死在嬴旭的身后。这几个人身材高大的越人随即向嬴旭袭来。嬴旭顾不及伤心,就被长毛逼得步步后退。这几个越人显然是闽越军中的凶狠之徒。招招奔着嬴旭的要害。退到围墙跟,嬴旭突然一蹬跳躲过一支长毛,越人显然太想致嬴旭于死地,所以长矛插到木栏上未能及时收回,嬴旭看有机可乘,一踩越人的长矛临近越人的身体湛卢一挑就将越人的臂膀从胳肢窝处给削飞了出去。其他几人看到同伴被伤长矛乱捅而来,嬴旭用剑一档借势滚了出去。这几人也不顾哀嚎的同伴,端着长矛飞奔着刺向嬴旭,嬴旭不敢大意,随手拽过一盾牌身子一侧用盾牌将几支长矛带空,右手催动内气狠劈而下,将几支长矛尽数劈断,越人急忙弃矛拔剑,嬴旭哪里会给他们机会,身子一滚湛卢剑横扫越人的腿弯。三人躲避不及腿弯尽数被嬴旭斩断,剩下一人举剑欲砍,嬴旭跪地迎着上一挡。越人的剑随之被磕断,嬴旭转剑直刺湛卢没入了越人的肚子之中,越人左手攥住嬴旭的剑,右手拿着短剑就向嬴旭的脖子上摸来。生死存亡之间嬴旭拽剑不及,眼看就要生死命损,一把长剑瞬间将越人的脑袋削飞出去。
嬴旭瘫软的坐在地上,全身都已被汗水湿透,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黑伯,黑伯风轻云淡的扫视着战场,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更没有理会嬴旭的愤怒。
“你早就在这里,对吗?”这是嬴旭第一次白称呼黑伯。
“对!”黑伯随手就将一个不看眼色的越人削飞出去。
“你本来可以救更多的人?”嬴旭与护卫少年们都很熟悉,他知道二顺家里情况并不好,父亲在半坡寨被闽越人所杀,他有一个哥哥,但是个傻子,还有两个妹妹以及他的母亲,照顾一大家子的责任都在他的身上。他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呢。
“这是他们的命。”黑伯指着山岭道上拼杀的军卒道。
“命,难道你就不能救救二顺吗?他还有一大家子人需要照顾呢?”嬴旭大声的喊道。
“既然选择了从军,他就应该有战死沙场的自知,这就是二顺的命。命运已定,何必强求。”黑伯扫视着战场。
“命运?”嬴旭看着满地死尸的战场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