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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夜空灵雨的干净瞳孔中倒影的就是他的身影，张陵笑了，阳光一般，他道：“是，张陵来了。”

“你随我来。”夜空灵雨轻声道，直接转身向永恒宫中走去。

张陵跟在她身后进入到永恒宫中，宫中的正厅中，是一汪泛着五彩霞光的水潭，只见夜空灵雨就在水潭前站定，她伸出白皙的小手，在空中轻轻拨动，水潭随着她手上的动作轻轻晃动不已，紧接着，一滴水滴脱离了水潭缓缓上浮，飘动到了她嫩白的指尖上撄。

她转过身，面对着张陵道：“你过来。”

张陵走到了夜空灵雨面前，这位巫女之王并不善于诉说和解释，张陵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当他上前两步刚刚站定时，夜空灵雨手中的水滴“嗖”一声被她弹出，直接没入到他的印堂之中。

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曾经，从他很小的时候跟在张大顺后面，到他在太学读书，然后，他在桃花妖的梦缘圣境结识了菲菲，在无泪之城认识了铁郎，后来还加入了一只小狐妖，他在任务中遇到了张大顺和冷翠，他看到练辟邪死在了自己的怀里……

恍若一梦，等张陵清醒过来时，就看到夜空灵雨的手背上静静地站着一只金色的火鸟，夜空灵雨原本干净的眼神中泛出一层薄薄的光晕，她轻声道：“我看了你的生平，张陵。”她听到了那个名叫紫琉璃的小狐妖对张陵的恳求，她看到张陵在一步一步加深对天道的理解，她看到了正义、热血，还有光辉的人性，她看到了一丝希望，一丝化解人与妖之间恩怨的希望，看着张陵，她开始觉得，这就是天道的选择吧，他应该就是偈言中的问道者。

所以，她将手中的金色火鸟往天空中一抛，道了一声：“去吧。”

火鸟清亮地叫了一声，在空中化作一团金光，等落在了张陵的手中，已经重新化为了元始圣甲——护心镜偿。

“我将元始圣甲交给了你，张陵，不要让我失望。”夜空灵雨道，她闭上双眼，默念了几句，轻轻道了一声：“回来。”

张陵感觉永恒宫中刮来了一阵阵清风，他好像听到有什么在窃窃私语，想要认真听时，却又什么都听不到。

夜空灵雨却是张开了通透的双眼，她看向了张陵，道：“去吧，我已经收了无悔树海中的六贼天魔，带着你的朋友离开，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去吧。”

张陵望着夜空灵雨，不由咧嘴一笑：“谢谢你，巫女之王！”曾经在楼兰古城一行，他曾经以为夜空灵雨是个脾气古怪，怨念极重的老巫婆，活了上千年就算外表再清纯漂亮也是一个老巫婆不是吗？

来到永恒宫之后，却发现夜空灵雨竟然如此好说话，他还以为自己要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夜空灵雨，哪知道，她倒是省事，一滴五色泉水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手中握着护心镜，张陵想到铁郎和菲菲应该还困在无悔树海，如今夜空灵雨收回了六贼天魔，他们应该没什么大碍，如今只需要与他们汇合，一同返回五岳仙盟就行了！

张陵将护心镜放入怀中，走到了永恒宫门口，却是突然回头，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目送着他的夜空灵雨，他突然冲着夜空灵雨挥挥手，笑道：“我会想你的，夜空灵雨。”

说完这句话，不待夜空灵雨反应，张陵已经飞身没入了无悔树海中。

夜空灵雨望着张陵消失的背影，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怪怪的：“好像是一个能让人燃起希望的人啊。”

“他就是被选中的人吗？”风在她耳畔轻声地问道。

“被选中的人？”夜空灵雨无意识的重复了这句话，而后望着张陵离去的方向：“是啊，应该也只能是这样的人吧。”

东皇菲菲举着剑，她背后就是张陵，他们被一群喜欢搞恶作剧的个头极小的小妖团团围住，她呵斥道：“我警告你们，识相的快快离开，否则我们可是不客气了！”

张陵在她背后叫嚷道：“你们这群不学无术的小妖，难道没听过我们两个的大名吗？我们可是行走在人世间为百姓排忧解难的神仙眷侣，我张陵，她我老婆东皇菲菲，我们平日里帮忙挑水砍柴，关键时候就砍一砍像你们这样不长眼的小妖。”

张陵的话自然让周围的小妖不乐意了，一个个呲牙咧嘴鬼叫鬼叫着，还一副随着准备上来挠他们一下的模样。

“我可是看你们修行不易，给你们打个招呼，呐，我现在可是不客气了！”张陵单手掐剑诀，身后的雌雄神剑“嗡”地一声出鞘，顿时，红蓝的光芒射地一群小妖叽里呱啦乱叫，一个个害怕地就地一滚，消失了。

东皇菲菲噗嗤笑了出来，张陵把雌雄神剑一收，笑道：“都是一群不成气候的小草精，还没学成就敢跑出来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