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曦徐徐闭上双眼,幽幽地说道,“初次见你就肯定你不是她,你们的性子截然相反,可不知为何,我反倒觉得这样的你更加熟悉,仿佛……认识了千年般的那种熟悉。阿萱,或许在前世,你我是不能厮守的苦命鸳鸯,纠缠不清,不能忘怀。”
所以这一世,该是老天给他们的弥补。
“我知你带兵打战是有几分本事,原来编戏文也不错。凤将军就是凭着这张嘴哄得满院的女人心花怒放吧?可惜我没这份闲情在你的妄想里扮演什么角色!”白萱搁下手中的笔,双手扯开腰上的手臂,回身在椅子中坐下,“说你的来意吧。”
她自是知道他是有话要说。
凤曦无奈地勾了勾唇,收起了调侃之心。
的确,他的心思是沉重的,在昨日的温泉中沉静了许久,才安排在此时彻查,因为她的话,他甚至怀疑了周围的所有人。
“冬儿的事我已经向胡良求证,他虽没亲眼看着她被灌毒却是亲自将她下葬,今日,小容也已命人前去墓地查看。至于阿璇喝的那碗堕胎药……四年多前我就命仵作查过,那是毒药。”
有了这份线索,他才明白那晚康庄别院的案件。龙梓彦的人是被引开,而他的人,是有歼细,可龙梓彦会提前赶往玉山关,真的只是为白璇的临盆在即?
“你想过背后之人是谁吗?一个是骠骑大将军,一个是当朝丞相,你们都想调查四年多前的毒杀案,却都不得要领无法下手。是背后那人太强还是你们不敢查下去?可是凤曦,就算白将军的通敌卖国是真的,白璇也只不过是一个侥幸不死的罪臣之女,为何有人费尽心机要她死?”
白萱目光灼热地望着眼前的男人,连她都可以想到的事,他与龙梓彦又怎会想不到?这明明是另有隐情。
凤曦长长地叹息一声,在白萱桌前坐下,端起那杯早已凉透的茶水抿了一口,苦涩顿时从舌尖传入心底。
“四年多前,阿璇出事之际,北魏蠢蠢欲动,几番挑衅偷袭,当时只觉得蛮子愚蠢,妄想突破玉山关,可如今想想,是朝中有人勾结北魏,损兵折将引开我的注意力……蠢的人,实则是我。”
朝中能与敌国勾结的,除了太子党还会有谁?所以,此次北魏之行,势必也是与太子商量过的计策,为的就是要他的命。
“杀一个柔弱女子,竟是要大费周章勾结敌国。”
白萱不禁冷笑,为死去的白璇可悲。
“自阿璇从相府回来,她的肚子已经微微显孕,大夫诊脉推断她已有三个半月的身孕,她是四个月前离开我去了表兄那里,我如何能不怀疑那个孩子?冬儿下毒、怀了龙家子嗣这两件事确实打击到我,正因如此,我才会疏忽了北魏偷袭的用意,若能冷静想一想,怎会参不透?”如今,他也只剩下愧疚与悔恨。
原来,自始自终,他都是被人操控的那个。
白萱见凤曦情绪低落,黯然自责,褶褶生辉的眸子泛了层水光,与那张绝色容颜相配,竟让她怜惜得心痛。
他若对白璇无情,又怎会被嫉妒冲昏头被人牵着鼻子走?
“你可知在相府的诊断如何?在白璇侍寝两月之后大夫诊断她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回到凤府那时,该是有四个多月身孕了。”白萱淡然地将实情说出,她已经肯定孩子是谁的,如今这种情势,也没必要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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