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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说书人的话就是,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荆州这边已经基本平定了,而峡、归两州仍在高氏一族手里,峡州刺史本是高宝融,不过他奉命讨伐“七寨”,这头衔就变成了归州刺史,而现在的峡州刺史确实南平王高从诲的长子高保勋。
荆州紧挨着峡州,两州治所相聚也不过一百多里地,贼兵进攻江陵的消息,下午就传到了峡州。高从诲的几个儿子,除了高保勖有点才干之外,其他几个甚是平庸。
这消息传到峡州之后,高保勋是心慌意乱,一会儿想起兵救援,一会儿又想闭门自,一会又想弃城投奔归州,到最后连具降表投降大晋的心思都有了。
就在高保勋举棋不定的时候,峡州指挥使倪可福心急如焚的跑了进来,叫道:“大人,现今江陵求救,大人应当机立断,迟则生变啊。”
倪可福是军中宿将,跟在南平老王爷高季兴南征北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在军中危亡很高。高保勋见到倪可福,就像溺水的人遇到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抓住倪可福,说道:“将军来的正好,依将军之见,我们应该如何是好啊?”
倪可福怪眼一翻,说道:“大人,那自然是要整兵救援啊!”
“啊?”高保勋愣了一下,说道:“这个。。。这个。。。恐怕救治不及了?”
倪可福想都不想,直接说道:“就不急也要救,大人,江陵城是南平的根基所在,老王爷就是先有江陵,而后才有的归、峡二州。江陵城高粮足,兵多将广,而且还与沙县互为犄角,哪能那么容易就被攻克啊?”
“王爷,赶紧整军出吧。迟了可就难说了?”
高保勋说道:“好啊,哪倪将军准备带多少兵马去呀?”
倪可福说道:“那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高保勋看了倪可福一眼,说道:“这个。。。1ooo兵马可够呀?”
倪可福眼睛一瞪,说道:“1ooo怎么够啊,我们要尽其峡州兵马,往救江陵啊。”
高保勋楞了一下,说道:“那。。。那峡州怎么防守啊?”
倪可福满不在乎的说道:“救了江陵,峡州就安全了,要是江陵有失,这峡州可就危险了。这峡州嘛,一来军粮不多,二来城墙低矮,三来军队不够,根部就不能久持。大人,我的大王爷,你千万不能捡着芝麻,丢了西瓜啊!”
倪可福就是一个直筒子,高从诲受不了他,才把他从江陵给请到了峡州,而高保勋不一样,这人素来也没什么野心,也没什么心机,老好人一个,对倪可福这样也是见怪不怪,也不往心里去,或者说懒得和倪可福计较。见倪可福这么说,却也不生气,继续说道:“现在峡州虽有七千兵马,可是有两千人却是在下面县里驻扎,仓促之间也是来不及了。不如倪将军就带领三千人去吧?”
倪可福说道:“大人,要尽其兵马才可以啊?”
高保勋犹犹豫豫的说道:“我就留在峡州防守,将军就带领四千人前去救援好了,再多可就不行了!”
倪可福见他如此惫懒,又不好用强,只能说道:“那好,哪我就带4ooo人马去救援了。”
高保勋点了点头,突然又问道:“倪将军,这峡州兵可是有半年没有饷了吧,这兵能用吗?”
倪可福一笑:“救了江陵,每人赏银一两,救不了,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活?还管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