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云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赵普见四下也没有什么外人,就说道:“这第一错,不是接周廷诲的案子,而是一路上王爷观风赏景、探诗论画的做派就是一错。”
马云一窒,这是什么话?我想表现下平易近人也是错吗?真是物以类聚,这赵委琐怎么和李半仙一个调调儿。马云现在还记得,半年前求李骧替他作诗的,当时李骧也是一通歪理啊。
就在马云睁大眼睛,拉长耳朵,恭听高见的时候,一旁的彭双,撇了撇嘴,说道:“这怎么能算错了,这么做可以博取人望啊。”
赵普扫了眼靓丽的彭双,冲着马云说道:“王爷,你想想,这么多年了,二王爷马光亮是怎么做的,他不就是这样待人和善、经常还探诗论画、吟诗作曲,他都搞了一二十年了,你现在才开始搞这一套,王爷,你不觉得太晚了吗?真不知道是谁给你错的馊主意,你现在这么做,恐怕不仅不能涨人望,弄不好还沦为笑柄了。”
彭双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这主意是她出的,她不满的说道:“哪依你之见,应该怎么做呢?”
赵普也是一脸不满的说道:“王爷,当时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你过去是什么样,现在不用改,你的威望不是建立在吟诗作曲上的,你的威望是实打实建立在功业上面的,你要观民风,要察民情,要做实事,这才是你的一贯风格,这样有识之士,自然而然就团结在你身边了。你现在搞这套虚的东西,怎么可能搞的过二王爷呢?”
马云看了下满脸羞红的彭双,讪讪笑道:“赵兄,你说的太好了。哎,是我想着二哥平时的潇洒样子,心生羡慕,才想模仿一下的。”
看着马云一脸赖笑,赵普也不好太过,当下又说道:“这第二件错事嘛,在于王爷不该过于贪心了,铸造局那十万两银子,您要是不是让申屠把它运回江陵,周廷诲的案子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破绽了。毕竟最近的一批银枪是上个月才做好的,这么短的时候,银子居然不翼而飞,您难道当时就没有想过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吗?真不知道,是谁给你出的这个主意。”
看着赵普一脸愤愤的表情,马云斜了他一眼,心道:还不是你女人给撺掇的呀。
这个眼神正好被赵普给看见了,赵普怔了一下,想了半晌才道:“这个主意出了也就出了,本来还不算太错,平白无故的得了这么多银子,谁不想要啊。可是,王爷,您万万不该,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又是送账本,又是扣人质的,这漏洞是越弄越多。而且,当二王爷来了以后,您难道就没有想过整个事情不对劲吗?”
听赵普前几句,马云心里狠狠鄙视了一下这个人,赵委琐一定是猜到是巧娘出的馊主意,所以才转换了话题,不过当听到赵普说整个事情不对劲的时候,马云静下来了,他早就觉得这事情不对劲,不过当时李皋逼得太紧,他来不及细想。
当下他问道:“赵兄,你看这是谁举报的呢?”
“幕后怂恿人举报的,除了王爷、二王爷、马左将军,其他的马氏子弟都有可能!”
盯着楚王王位的人,可不止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