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踏出布帐,外面就传来一声气氛的辱骂,道:“你们这些秃子,本将请你们喝酒,如今怎么也不行了?不喝就让那犯人给我拿出来。”
帐内十人一听正是上官的嗓音,说话的同时踉踉跄跄的身影还在帐外浮现,隔着一布之遥,士兵脸色剧变,慌忙收起兵刃对外弯腰敬道:“属下不敢,小的们多谢大哥了。”
“谢什么?今天是本将军开心,算看得起你们,都多喝点,暖暖身子。”
听到上官一说是让大家放开了喝,几人断酒数月,肚中酒虫饥渴难忍,此时自然是都喜不胜收;一时间对王越不管不问,纷纷抢着开怀畅饮;王越知道刚才那是李响帮了自己,也借机寻找机会走出了军帐。
“怎么样?”帐外隐藏在囚车后的赵烁朝着王越低声吼道,后者伸出了剪刀手表示一切顺利;众人猫着身子来到帐外,果然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里面噗通噗通尽数倒下。
“好危险,刚才要不是李响兄相救,我怕是人头落地了。”王越拍着胸脯,遂而先行步入。
一阵慌忙的收拾后,一行九人穿着梁庭军服骑马朝城门奔去。
长安北大营,出门便是一望无际的广阔的官道,深夜下城门紧闭,城内城外数百名哨骑驰骋在城池四周;随着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城下偏将挥手戒备,一律对进出小队盘查。
“站住?哪个府的?”
赵烁一行被拦在了城下过道口,这里的士兵大多与他们不曾谋面,就算被押运到来时,也不是他们把守,都是轮流值班;但是偏将这一喝,李存信三人忍不住要拔刀厮杀,反正到了城门口了,多杀几个然后城门逃跑!
幸好杨业跟郭无为眼疾手快,上前挡住了亮出的兵刃,为的赵烁不悦的瞥了一眼存信三人。
“我们是廖宁将军部下,因为紧急军情需要三百里加急送往宝鸡关。”冷静的存信表情严肃的回答着,按理说宝鸡关梁、唐大战,这些士兵也不会刁难他们。
“哦,原来是廖将军部下啊?那对不住了,我们只听王元帅跟圣上的命令;且不论说你等,就是阿克苏老将军到此也应该详加盘问才是。”
赵烁看着眼前的守城偏将,心中暗骂;真是狗仗人势!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城门中郎将,竟敢阻挠陛下的北伐大计,如今北边战况交着,双方战阵犹如犬牙交错,稍微有疏忽便是一溃千里;这等大事关系到梁王朱氏的崛起于衰弱,不用说你一个小将,就是王元帅来了也不敢阻挠。”郭无为对这些道理较为深刻,故而厉声训斥着不知好歹的小将。
看着小将低下头左右衡量了一番,转瞬间吩咐四周守卫道:“给我包围起来,一个一个进行盘查!”
百十名士兵持戟挥刀就围拢而来,赵烁一看势头不妙,站出来说道:“这位兄弟,我知道你忠心耿耿,怎奈我们也是忠诚于梁帝之士,这次前来是奉了梁帝口谕的;就是阿克苏也完全不知道其中缘由;你是刚任职不久的吧?”
赵烁道着苦水,眼皮一跳试探的问道。
偏将一听,身子一愣,匪夷所思的问道:“你怎么?没错我是上个月刚到的。”
偏将话一说完,赵烁豁的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直扇的偏将眼冒金星、脸颊抽搐、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用说四周的士兵,就连跟随赵烁时间较长的五人都为止一愣,有的为之暗自喝彩。
偏将一看眼前之人竟敢殴打自己,想要作,一把亮闪闪的唐刀早就驾到了自己肩膀上,一时间小将颤抖着不知所措,口中连连说道:“将军是哪个府下的?”
“我们是陛下的亲卫,专门负责为陛下一统天下扫清障碍的,战况紧急,今天本将军暂且扰了你,要是下次依旧死性不改,耽误陛下的大事,那就是你身异处的时候;快打开城门!”赵烁拿刀逼着,小将也是一个软骨头,唯唯诺诺了几分便吆喝着部下打开了城门,目送赵烁等人快马飞驰而去。
刚出城不到一眨眼的功夫,这时城中的偏将郁闷的揉着自己的脸蛋,听后一人大喝道:“刚才是何人出城去了?”
偏将一看是自己的领导侯克儿;顿时严肃的答道:“禀告将军,刚才那一行飞骑是陛下的亲卫军。”
“嗷!可曾有通关碟文?”
“不曾见过,末将刚想讨要,便糟了一顿毒打。”偏将说着一脸委屈。
哪知侯可儿听后神色迷惑的看了看城外,转而走过去又是一个耳光!急忙叫道:“快去传令阿克苏将军,囚犯逃跑了。”
“啊?将军!那明明是陛下的亲卫啊!”偏将顺着城外方向指着结结巴巴的说着。
“废物,陛下的亲卫只有两人,哪来的一个小队骑兵?再说了陛下的亲卫如今在契丹执行秘密任务;那些人数量多且目标大,你快去驻马驿查看囚车,十有**是赵氏的余孽逃匿了!废物。”说完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偏将爬在地上磕头祈求,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七岁的孩子;唧唧歪歪说个没完,侯可儿没好气的一脚踢开,走上了城楼。
倘若那真是赵烁等人,自己去追也是没用的;赵烁的神功自己是见识过了!可是不追,阿克苏知道了非扒了自己的皮,万般无奈下,侯可儿派了一对骑兵循着赵烁逃匿的方向追去。
这正是:前有虎狼截生路,后又追兵莫相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