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菲脸上露出一丝鄙夷之色,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人的事迹,估计都是萧丞相底下那帮子官员吹嘘出来的,瞧他那个德性,哪里有一点像当监军的样。
“萧公子,这便是你的不对了。”李明辰脸色变了变,沉下脸道:“魏尚书已经把魏小姐许配给你,你便应该好好的对她,你这出来寻花问柳是何意思?你也太对不起魏小姐了!”
“哦?”萧文凌古怪的看了李明辰一眼,似有深意的道:“李公子对我家灵儿很关心的嘛。”
“呃——”李明辰一愣,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我与魏小姐毕竟也相交这么多年了,作为一个朋友,我关心她也是正常,萧公子对此应该不会介怀的吧?”
“当然不会。”萧文凌很是大度的摇摇头道:“不要说李公子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便是做了也对我造成不了什么威胁,我从来不认为你能成为我的情敌——哈哈,我开玩笑的。”
李明辰的脸色变的很不好看,却又听萧文凌打了个哈哈道:“军营生活实在无趣的很,没想到杀了一个将军便能被皇上释放了,白白浪费我两个月的时间,早知道进去第一天就干掉一个好了。”
二贵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少爷这是耍哪门子威风呢?
李明辰与陈羽菲皆是向后退了一步,面面相觑,心里俱是一慌,这人疯子,十足的疯子!
“不过话说回来,出了军营的日子真是好啊。”萧文凌架起了二郎腿,端起酒杯轻呷了一口,又望了李明辰两人一眼,古怪的道:“花天酒地这才是我向往的日子,在这一点上我实在要向你们这些纨绔弟子看齐,作为我的榜样,我对你们还是比较崇敬的,便在这里给你们敬杯酒吧。”
“萧文凌!”一忍再忍,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李明辰怒道:“你今日来便是为了羞辱我们么?好歹我也是当今的状元,而你呢?你不过是靠着萧丞相的关系才当上了监军,最后还给你赶了出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纨绔子弟?”
“放肆!”二贵蓦然站了起来,瞪着李明辰道:“你说什么?!”
“呵呵。”萧文凌不怒反笑,对二贵示意了一下,这才缓缓道:“终于生气了?没想到啊,状元郎的脾性这么好,倒是我的估算失误,不过话说回来,状元郎起怒来真是一点威严也没有。”
“你——”李明辰脸色一变,冷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萧文凌一脸无辜的摆了摆手道:“我能有什么意思,李公子你太敏感些了吧,我这人向来斯文惯了,不懂粗鲁为何物,只不过想想学学你们这群纨绔子弟怎么纨绔,何必要生那么大的气呢?”
“你还用的着学吗?照照镜子不便知道纨绔是何意思了?”陈羽菲也满是怒气的插了一句嘴。
“哦,这下明面上说了吗?”萧文凌猛的一拍桌子道:“早些当着老子面明说不就好了吗?非要躲在暗地偷偷摸摸的说,你爹妈没教过你们别在别人背后说人闲话的吗?怎么一点记性都不涨?!”
巨大的拍击声让两人身子微微一颤,他们这才明白,显然是萧文凌听到自己说他的坏话,这才冲了进来,倒颇是费了一翻功夫,拐弯抹角的骂了他们一通,脸色不由一变再变。
“萧文凌,你做了那些糗事,难道还不准人说吗?”陈羽菲却也豁出去了,冷声道:“你便是堵得住我两人的嘴,你们能堵住天下人的嘴吗?”
二贵举起杯子,一杯酒顿时朝他洒了过去,酒水淋了他满身都是,陈羽菲勃然大怒:“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我不需要堵上天下人的嘴,堵住你的便好了。”萧文凌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容,“忘了告诉你们,你说的花满楼的老板,也就是那个地位下贱的商人便是我了,前几日我在军营里,一直在想,酒遇火便燃,能不能用酒火攻呢?”
他不怀好意的看了陈羽菲一眼,陈羽菲只能心里涌起一阵凉意,这才想起,萧文凌根本便是个疯子,脸色不由一变道:“萧文凌你想做什么?你可不要乱来啊?”
“乱来?”萧文凌似模似样的摇了摇手指,“陈公子,我的字典里可没有乱来这个词,我只不过是想看看,用酒引燃一个人,究竟能烧上几个时辰?”
“你——”陈羽菲脸色剧变,想起这里还是萧文凌的地盘,恐怕这次逃也逃出去,便是他身边的李明辰也是一脸慌张道:“萧文凌,你可莫要为了一时之气,做下后悔终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