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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的伤情何伯是知道的,看着他现在痛苦难耐的样子,向来稳重的老人一夕间失去了理智,满眼都是不停咳嗽胸口流血的少年。
“别慌,我没事,何伯谢谢你的面,真好吃。”
缓了许久,安王才从齿缝中挤出这么一句话来,本想勾起嘴角却尝试了几次都无果。
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在疼,这种感觉就像很多针,一齐穿入了他的骨髓,沿着脊椎向全身扩散。
他知道这是晚归毒发前的征兆,如果再不吸食晚归,自己的身子会崩坏的。
“王爷,您要走吗?”
扶住安王摇摇欲坠却坚持往前走的身子,何伯眼中的担忧愈发浓烈了。
“是时候该回去了,今天见到我的事不要和她说。”
拍拍何伯的手,安王咬紧牙关大步走开了,他必须回到王府,必须在身体痉挛之前满足体内蠢蠢欲动的欲望。
挨到泰月湖上的三生桥时,安王再也按捺不住,低头一口殷红的液体喷涌而出,心口本该愈合的伤口此时也流下冉冉鲜血,将衣襟染透然后滴落在白玉石桥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双膝一软安王应声倒地,再也没有力气了,身体似乎被撕了般,处处都叫嚣着疼。明天一早当有人从这里经过的时候,一定会尖叫吧!堂堂安王居然昏死在这里,他的威信将淡然无存。
自嘲的笑了笑,人当真是奇怪的生物,都这个时候还在乎面子一点意义都没有。动了一下身子,将背脊靠在桥柱上。
短短的一生,犹如戏台上演的戏曲一般在眼前回放,当年父王慈爱的笑,子谦轻柔如羽的吻,还有非鱼猫儿一般可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