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魏三掀开裤脚,从里面拿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他手指轻轻一划,鲜血已滴了半杯有余。张二毛接过匕,只觉匕散一股阴冷之气,心下不禁暗暗赞叹!他照着魏三的样子把鲜血滴满了酒杯,两人旋即跪倒在地。
“我魏三,张二毛,今日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违此誓,有若此刀!”魏三又加了一句,说完,双手用力将腰中大刀折断!二人宣誓完毕,拿起酒杯一人喝了半杯鲜血,然后对着夜空连磕了八个响头。
两人又对了生辰年月,张二毛按照自己的年龄随便推了一个,魏三却刚好大他十岁。
“张兄弟,做哥哥的今日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把匕名唤寒水,当真是削铁如泥,正好你不会什么武功,就留在身边防身用吧!”魏三说完把寒水匕递了过去。
张二毛接过寒水爱不释手,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对了兄弟,我记得前任知府有个宝贝女儿刘苏苏,这丫头有个相好的叫张大毛,不知此人和兄弟你可有什么渊源?”魏三忽然问了一句。
张二毛心下一惊:这魏三果然是个老狐狸,这种事情都查得出来!他立即装作难过的样子说:“唉,我的这个大毛哥哥真是命苦,去年就得了瘟疫死了,不提他也罢……”
两人这一番折腾,已将近二更时分,再去牡丹坊已是无望了。和魏三分别之后张二毛便匆匆赶回了府邸,洗刷完毕,张二毛在床上辗转反侧良久:看来我注定摆脱不了这么的是非,唯有硬着头皮一路往前了。
张二毛第二日在家告病睡了一整天,天色将黑,他就骑马来到魏三府上,两人昨日便约好今晚去牡丹坊会会那林夫人。
官道上,两匹骏马不疾不徐地并列奔行着,左边马上乃是一中年汉子,看去神情慵懒,相貌平平;而他旁边的青年华服飘飘,剑眉英目,嘴角间不经意流露出一丝玩世不恭的味道更是显得潇洒非凡。这两人正是前去牡丹坊摸底的魏三和张二毛。
“兄弟,我只知道你才思敏捷,但诗词歌赋这些乱七八糟的你可擅长?”魏三转脸问张二毛。
张二毛自从那天侥幸上任,回去之后着实下苦功夫认真钻研了一番这些古典文学:“哥哥怎么对这些感兴趣?”张二毛不知魏三为什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兄弟有所不知,要与牡丹坊的那些娘们们打交道,这些可都是必修课!”魏三悔恨着说:“那些臭娘们见我这样的大老粗哪有什么实话对我讲,若是兄弟你能钓到一个小娘皮,说不定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出她们的幕后主使人。”
“原来是要老子**她们啊!”张二毛心中一阵暗喜,但脸上装作为难道:“诗词歌赋这些倒是难不倒我,但这些风月女子无一不是见钱眼开之流,可怜我空有潘安之貌却无财力与她们多做周旋啊!”
“这个兄弟你大可放心!”魏三拍了拍胸脯说:“只要是为了朝廷,为了皇上做事,你需要多少银两尽管开口,不必顾虑。”魏三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递给了张二毛。
张二毛随意瞅了瞅这些银票,但见小到一百两百一张,大到五百上千的不一而足,总数估计不下于上万两!张二毛心里乐开了花,神情肃穆地说:“大哥果然是个豪爽之人,我张二毛一定会为了大哥,为了皇上泡遍牡丹坊的小妞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