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毛见惹人怜爱的神色,恨不得立时便要帮她排忧解难,只恨自己没有权势不懂武功。“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姓张呢?”张二毛想起刚刚她叫自己张公子,心下纳闷。
白冰凝垂笑了笑道:“昨日我看礼物的时候现了一诗:三生石上早盟誓,并蒂花前已结约;月老红绳带丝扣,指头金钻绕相厮。”白冰凝随口背了出来,这诗从她嘴中念出却又多了一番韵味,“那时我见这诗句便立时倾倒,记住了落款的张二毛,可我当日并不确认那人就是你。刚刚我写下前两句诗后,你不仅把这诗填上,对对联更是把李公子逼得哑口无言,如此神韵,如此才情,天下哪里还能找的出第二个张二毛呢!”
张二毛老脸一红,心下想道:原来在古代勾女人这么容易,随便鼓捣几句诗词都可以!哪像我们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女子,非得抢着拣个有车有房父母双亡的主!
“白姑娘的父母呢?她们难道不管你吗?”张二毛问。
“像我们这种风尘女子,哪个不是被逼无奈才沦落至此!”白冰凝叹道:“不瞒公子,小女子至今仍不知自己父母姓甚名谁。自幼我便被林夫人收养,教我琴棋书画,我一直也把她当做生母一样看待,谁知最终还是被她叫来此处卖艺……”
两人沉吟了好久,白冰凝忽道:“小女子一味感叹自己身世,让公子见笑了,我且为公子弹唱一曲【琵琶行】,还望公子不吝赐教。”说完,白冰凝从墙上拿下琵琶,朱唇轻启就唱了起来:“浔阳江头也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张二毛听她声音凄切,忽地感叹起自己的身世:想我自己抛却父母,抛却兄弟姐妹,独自一人来到这个世界,其中的滋味又有谁能明了?待白冰凝唱到“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时候,张二毛心中一酸,竟嚎啕大哭起来。
白冰凝见张二毛大哭,联想自己身世遭遇再也唱不下去,失声啜泣起来。
两人哭了良久,张二毛擦干眼泪鼓起勇气道:“不怕白姑娘笑话,小生自从昨日见你一面,回去后便茶饭不思,只恨不能与姑娘长相厮守,此生若不能得姑娘身旁相伴……我的人生简直就失去了色彩,没有了任何意义!”张二毛最后两句调文不成,到底还是用了两句大白话。
白冰凝听他大胆表白,心如撞鹿,低声说道:“小女子何尝不是如此!公子如此才识,冰凝一介风尘女子哪敢奢求得到公子垂爱……”她声音越说越低,说到最后声若蚊蝇,把头深深埋在怀里再也不敢看张二毛。
张二毛内心狂喜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再不动手待何时!他旋即起身把白冰凝拥在怀中,一手将她下巴微微托起,对着她的红唇就吻了上去。白冰凝初时尚紧闭双眼大气不敢出一声,不多时,就被张二毛的浓情所融化,贝齿轻启,欲拒还迎……
张二毛双手在她身上来回摸索,摸到腰中束带处,只轻轻一扯,腰带滑落在地,二毛双手从她怀中探入。白冰凝初次被男人爱抚,脸庞晕红,只觉一颗心儿便要融化在这男人的柔情之中。张二毛情到浓处,抱起白冰凝边吻边走向墙边的床榻,白冰凝感觉自己被张二毛放在床上,心内害羞想道:就是这个男人了么?
张二毛看着躺在床上的美人,心若火燎,正要褪去一身衣服,只听一阵急切地敲门声,门外林夫人喊道:“张公子,张公子?”白冰凝听到林夫人的声音,吓得连忙坐起身来整理好衣服。
张二毛见好事将成却被这妇人给搅和了,气急败坏道:“什么事这样大叫,我又不是聋子!”
林夫人在门外道:“那位和你一起来的朋友出事了,你快出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