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皇太孙叫你喊我做什么?”福伯又问。
傻根结结巴巴地说道:“他说,说你年……老体衰,让、让你夜里走路小……额小心点!”
福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看着傻不啦叽的傻根自言自语道:“唉,傻根,有时候人倒还真不如傻点好!”
二毛本待福伯退下去后就进去告诉白冰凝自己没死,可谁知他又叫来了这么多丫鬟,自己现在出现肯定会打草惊蛇,这样就很难确定是谁在搞自己。在屋子后面犹豫了半天,二毛见丫鬟一点要回去睡觉的意思也没有,而自己也不可能在外面等一夜,于是就把寒水匕从裤脚抽了出来放在窗上,心道:这寒水匕本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你见到它后肯定会知道我来过的……
回到客栈已是深夜,二毛一头躺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睁着眼睛躺到黎明时分,二毛心道:这样躺着倒不如起来做点事情!
二毛心想白天匆匆去了被火烧的那些房屋,慌忙之下也没来及细看,说不定从那里可以找到什么线索,想到这里二毛便悄悄起身。
来到那片灰烬处,二毛来回仔细看了几遍,现有不少碗都破碎在地,碗里面甚至还有烧焦的食物。二毛想了想又走到关押朱瞻基的那个房间,却现原本锁在门上的那把锁却开着,这其中有三种可能:一是陈宫那边的人现失火,怕朱瞻基被烧死才打锁放他出来;二是朱瞻基的随从中有其人逃了出来,他们偷到钥匙后把锁打开;三就是外人得到消息前来营救于他。
二毛想了半天,还是猜不出究竟是哪种情况!
二毛始终觉得第三种情况可能性比较大,但这其中却有一个矛盾之处:若是外人得知消息前来营救,他们肯定会与陈宫他们生正面冲突,如此一来就难免有人伤亡,但是二毛昨天问过好多人,他们都肯定此次大火肯定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难道是自己想的不对?这三种情况都没有?还是都有?”二毛想了半天只觉得头又大了,真恨自己小时候没有多读几本福尔摩斯!
张府
福伯身为张府的大管家早早就起了身,他多年来从一名小小家丁做到总管也早养成晚睡早起的习惯。这日清晨,在府内巡视了一圈后,福伯现夫人卧房后窗上一个明晃晃的东西闪闪光,小心走近福伯才现原来是把锋利的匕,福伯没有多想就生气地把匕收了起来……
下人早饭的时候,福伯待人都到齐,突然从后面拿出了那把匕,狠狠地砸在桌子上问道:“这把匕是谁放在夫人窗上的?”
众人都摇头,福伯巡视了众人一遍现没有什么异样,又怒道:“敢做这种阴损的事情没有胆量承认吗?”
傻根bia鸡着嘴傻傻问道:“福伯,不过放……把匕而已,您、您老何必这么生气?”
福伯冷笑一声道:“若在平时可能只是谁的无心之举,但是大家都知道,现在老爷刚刚过世,夫人正在伤心的当头,这人却把匕放在夫人的窗子外面,你说此人是何居心?是不是还嫌我们张府不够乱!”福伯说完便摔门而出,谁知出门却见夫人正在门外不远处。
“夫人,您总算是愿意出来走走了!”福伯叹道。
白冰凝淡淡道:“我想了一夜也想通了,你们的老爷在这世上没有什么亲人,除了我们娘儿俩外……所以,所以即便是我要死,也要先把他的骨肉给生出来再,再……”白冰凝说道一半又是忍不住呜咽。
福伯亦是哭道:“夫人快别这么说,我们整个张府上上下下几百个家丁都盼着您好好的呢!”说完福伯忍不住拂拭泪。
白冰凝低头哭了一会儿,却觉得一阵亮光刺着自己眼睛,抬头见原来是福伯手中拿着把匕;白冰凝开始还没大在意,但看了半晌越来越觉得这把匕熟悉,战战兢兢问道:“福伯,你手中的这把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