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这才继续道:“我以前在宫里头是伺候过皇上的,皇上既然把老奴送来了张府,我也一直都把张府当做自己的家;以前我在皇上身边的时候就听人说那皇太孙……”
白冰凝道:“福伯但说无妨。”
福伯接着说道:“老奴听说那皇太孙虽然看去一表人才的模样,其实内里却心术不正,更有甚者,老奴甚至听说他经常深夜出入后宫嫔妃的寝宫。其余的话老奴也不便多说,反正夫人一切还需小心谨慎,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便是。”
白冰凝当然早看出了朱瞻基的心思,不过他没想到朱瞻基竟然敢在后宫如此放肆,半晌才道:“事情我记在心内了,府内一切大小事务还仅靠福伯你了。”
福伯连道“不敢”,临走却忽道:“对了夫人,我见刚刚那些东厂人不像是来看家护院的,倒像是一帮土匪一般,他们有空没空就在府中各处转悠,所以夫人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东西,或是老爷遗留下来了什么要紧的东西,夫人务必要看好!”
白冰凝一一记在心里,只是心中却以为不过是福伯杯弓蛇影想多了。
二毛听到福伯的话却是心中一动,疑道:我身上最隐秘的东西莫过于那张羊皮纸和扳指了,难道朱瞻基竟也知道东西在我这里?
待福伯走后,二毛从床底爬了出来,白冰凝对二毛道:“你不在的这几日,幸亏府内有福伯帮我照顾,否则指不定现在乱成了什么样子!”
二毛心中却一直想着刚刚那件事,思索了半晌,心想那两件东西带在自己身上还是不太安全,于是从衣服里面拿出了一个布包,递给白冰凝道:“这里面的东西非常重要,我怕放在自己身上不安全,你帮我收在一个稳妥的地方!”
白冰凝接过觉得里面轻轻的,奇道:“这是什么东西?”
二毛道:“这两件东西是我无意中得到的宝物,很多人都曾多次想从我手中把它抢去,你务必要看好它。”
白冰凝虽然好奇,见二毛不说明也就不再多问,于是转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二毛还想说不能藏在衣柜中,却见那衣柜里面却还有个暗柜,白冰凝把东西放进去道:“这里面其实本来没有暗柜,不过我现里面的墙壁有些松动,于是干脆自己费了点事做了这个,相信别人就是把府内上上下下都翻了个遍也不会找到它的!”
二毛却忽然想起之前朱瞻基曾送给自己过一个豪宅,暗叹幸亏自己没有把这两样东西收在那座府中,要不说不定已经被他得了去。
白冰凝藏好了东西,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张郎,昨天有几个人来家中打听过你,说是你的老部下,但是福伯把他们打走了,不知他们是否是皇太孙所派来的!”
二毛忙问几人的容貌特征,虽然白冰凝只描述了个大概轮廓,但二毛一听便知是阿龙与楚明宇几人,心想正好,若是有他们几人在身边,办事情倒是事半功倍了!
二毛本想在这逗留一晚再回客栈,但一来考虑到朱瞻基可能会派人暗中来此盯梢,二来自己也确实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需要一个人静下来理一理头绪,于是还是咬牙回客栈去了,临别二毛再三叮嘱白冰凝自己万事小心,这才不舍离去。
回到客栈,二毛心想虽然朱瞻基污蔑自己沟通乱党,但自己确实与陈宫他们有过交流,若是将此事对诸公堂倒是不好分辩;但若是真与陈宫他们站在一线,在***面前却又无异于以卵击石,而且退一万步讲,即使在这件事情上胜了他们,朱棣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把他们皇太子、皇太孙的头衔拿下;想来想去,二毛觉得自己只有投靠其他的王爷才好站稳脚跟!
以前的老宁王,朱棣的十七弟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经过上次事情之后此人再也没了锐气,现在被配在边远的海南一代;除却宁王,二毛一下子就想到了太子的弟弟,汉王朱高煦!虽然朱高煦上次也染上了通敌的罪名,但他毕竟是朱棣的儿子,因此在京城中倒也还算是个呼风唤雨的角色。想到这里,二毛就开始思索着怎样才能接近汉王朱高煦,并且得到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