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空闪过一大巨大的闪电,雨骤然变大,雨点透过屋顶,一点点打在脸上,还有些疼痛……
李少陵只感到面前来的是千军万马,浩瀚奔腾,根本没有自己的容身的地方,所以也忘记了手中的钢鞭抽出来还击。。已经被那排山倒海的气势给震慑住,过彦之暗叫不好,而旁边的钱飞飞也看的所以来,俏脸绯红,此时也迫不得已从内心喊出来:“手下留情。。”
张狂好像是听到了钱飞飞的话似的,那钢鞭的力道好像是减弱了那么的几成,但是仍是势不可挡之势,就在这刹那之间,李少陵听到了钱飞飞的声音,立即脸上呈现出微笑。。心里淡然一笑,脸上闪过一瞥绚丽的光辉,看向钱飞飞。。虽死足以,但是手还是不由自主的抽手里的钢鞭挡住了张狂那雷霆一击,那根本于事无补的,那如狂风暴雨的压力不容的李少陵思绪,钱飞飞与过彦之眼含泪光,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果然“砰”的一声,李少陵的身子被张狂的钢鞭扫中,象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给甩到了一边去,“扑通”落在了地上!
而此时的钱飞飞放下了所有的顾虑和矜持,第一个冲到了李少陵的身边,“李公子……”一行清泪流淌下来。
正好从天空中掉下来的雨点一点点的打在自己的身上,她蹲在地上只是一味的伤心,李少陵再没有睁开眼睛,过彦之暗自神伤的走过来,拉起钱飞飞,抱着李少陵退回到自己的坐位上,而那阎王敌薛神医立刻快步抢到了近前,右手食指搭李少陵脉搏,再用耳朵听他心跳,观其颜色,但见其仍然面带微笑,钱飞飞再也忍不住,眼泪立时如断了线的珠子,稀里哗啦的往下落,但是此时她竟然有一个惊人的举动,她猛的一转身,抽腰中长剑,一个倒翻身,跳到了那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张狂近前:“我来为他报仇……”这句话好像是不懂事的孩子说出来的一样,但是,现场没有一个人笑,更没有一个人觉得可笑,甚至还有的觉得可怜!
雨水打湿了她额前的刘海儿,紧紧的沾在了面颊之上,脸上也早分不清楚是泪水还上雨水了。。俏丽的模样此时竟显得那么的凄厉,眼中含着泪,长剑摔开,仍是她五行门的那式“一泻千里”划向了张狂,张狂将身子微向后退,把手中的钢鞭一丢,却又猛然上前,直直的奔向钱飞飞的剑尖,而钱飞飞却是触景生情,想起昨日与李少陵的那一战,李少陵也是这个招式,扑向自己的剑尖,而此时又见这张狂也是如此,不由的惊愣在了那里,宝剑不再听自己使唤,把张狂想像成了李少陵,这次绝对不在让他受伤了,迷离的眼神中出现了些许微笑,那么的深情和自然,而其身后的钱正却大叫“飞飞不可……”
张狂身子一晃当然不会撞到剑尖上,欺身到了钱飞飞的近侧,右手食指与拇指捏她胳膊,钱飞飞手中长剑脱手向下坠落,张狂顺势接住,倒退三步,手中的宝剑一晃,全场看的分明正是那五行门的绝招,刚刚钱飞飞用过的那“一泻千里”,这一时的状况可不如众人所能预料的,一模一样的招式在张狂的中施展开来,可是威力到不知道要大了多少倍,所谓的“一泻千里”当是被这张狂发挥的淋漓尽致,呈现的是那势不可挡之势,漫天是宝剑的影子,而且是越来越快,渐渐的已经看不清楚宝剑,只是一片的银光闪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洪水爆发一般倾泻向钱飞飞,而那钱飞飞却好像呆了一般,还兀自面带微笑,站在那里不动,此时恐怕是无人能救了,钱正与过彦之悲痛的转过身去,而张狂一看此时的情形,心里也想:“难道她是前来故意寻死不成?”
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心里想着便紧收力道,最后控制的只使出了一成的功力,但是剑仍然是擦钱飞飞的耳际而过,随着雷声闪电和大雨,钱飞飞没有倒下,却从耳际的发髻上,缓缓的飘下来一缕青丝,是她的头发,耳边的头发,一晃一晃的飘落在地上,此时整个厅堂里鸦雀无声,好像都是在等待那一缕发髻落地的声音,只有雷声雨声依旧。。人心依旧!
张狂由十成力道猛然减至一成,当然不是那么的简单,所以他在空中倒翻一个筋斗,站在地上,硬生生的卸去余力,却见其身后的那把椅子却“啪”的一声摊开,好深厚的内力??
只要是武林中懂得武功的人都是知道的,硬生的收回已经释放的力量那是多么危险的事情,而且象是张狂这样的高手,把十成收回九成,凶险至极了,说不定就会损伤内脏,可是他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大家不解?就连张狂自己一个人也是说不清楚。。
钱正大惊失色之余此时才是喜出望外,连忙跑到场内将钱飞飞拉回去,“好女儿,你想吓死为父不成?”顿时老泪纵横,而就在此时,全场响起了一阵轰鸣的掌声,盖过了那雷声,不知道是为谁而鼓掌,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鼓掌?
张狂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他的叫嚣,而是把长剑向后一扬,一伸手,大概有一丈远的地方,早就准备好的那一柄金黄柄白色头的金银枪“嗖”的一声正落入到左手之中,紫红色的枪樱还在不住的颤抖,张狂将长枪一横:“明教张狂领教戚家枪绝学!”说完才将长枪竖着戳在地上,潇洒的与长枪并立在一起,看样子等着有人出来应战!
果然,从南首走出来一位老者,看样子有六七十岁年纪了,面部全是皱纹,但是太阳穴却高高的鼓起来,很显然是个练家子,肯定有独特的绝学了,他缓步走出来,一提双手做个环揖:“呵呵,笔架山戚同还是躲不过,被明教的天王给揪了出来,所以老朽看样子要不得已献丑了。。”说着话还笑了笑,好像把这件事情看的很轻很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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