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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已经见怪不怪了，尊主心情好的时候，偶然都会让夜宸陪同用膳。

晚膳过后，遣退了所有人，偌大的寝殿更加寂静了。

夜凉如水，细碎的月色从殿门洒进来，斑斑驳驳。

餐桌上有两杯热茶，氤氲着水雾。

“夜宸，你不喝茶么？”穹影极其耐心的说道。

“我已经喝过了。”夜宸有些不淡定，现在的她太奇怪了，她怎么了？

“天色不早了，你困了没有？”穹影看了看殿外的月色，若有所思的说道。

“不困。”夜宸也看了看殿外，才入夜不久，离正常入睡时间还早了些，不过他可不敢反驳。

“那随我过来。”穹影忽然起身，往后殿走去。

夜宸心中疑惑，然后随她的身影去。

越过了纱幕，便来到她的寝室，中央一张白玉雕花大床，屏风后是浴池，窗外是后山，良辰美景。

“夜宸，你有没有被谁抱过？或是你有没有抱过谁？”穹影看了他半晌，忽然问道。

夜宸一愣，她到底要问什么？自记事以来，只能勉强算被一个人抱过，他被亡灵重伤，昏迷前隐约记得…她似乎抱了他一下……

至于他抱过谁，只抱过她一人，那时候她还小，被慕枫的丹顶鹤追杀，最后还被巫玥所伤，她只有十二岁而已，像羽毛那么轻，巫玥那一掌，她昏迷了整整一个月，如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夜宸？有没有？”穹影等得有些久，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他用得着思考如此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