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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御案侧落座，拿起奏折翻阅着，人在房里，心却不在，脑海中闪现的都是冥月那凄苦怜人的摸样儿，想起他的心不禁一阵揪疼，那副我见犹怜的摸样儿，好似饱受了数千年。

缓缓地放下奏折，目光深邃遥远，有些事也该到弄明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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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月失魂落魄回到迎月宫，灵魂仿佛都抽掉了一般，素儿的呼唤她不理，绣锦的呼唤也不理，一步步地走进内寝，如空壳般地坐在床榻上，深深地望着湮月好久好久。

湮月有些不知所措，但见她脸上的泪痕，忍不住开口问出：“雪神哭了么？”他眨着眼，紧张兮兮地看着她。

冥月莞尔，探出手轻轻地触摸着他的小脸，“雪神没事。”略带哭腔，脸上在笑，心却在滴血，没人能明白她心中的那份痛。

对于离殇的冷漠淡然，她犹如剜心，她说了那么多，而他的回答，连十个字都没有，还能说什么，除了心痛，还是心痛。

湮月只是怔怔地望着她，不明白她为何哭，难道是因为那个坏蛋，他暗暗地想。

他讨厌那个坏蛋，也不想提起他，若他欺负雪神，定要他好看，“是昨天那个坏蛋欺负雪神吗？”

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冥月眼眸一抬，有些错愕，他竟猜对了，的确是那个坏蛋——离殇。

“湮儿去教训他！”湮月的小脸皱成了一团，故有怒不可遏之态，语毕，欲要转身往外走。

冥月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把他抱在怀里，“以后不理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