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湮月诧异地看着身侧的冥月，她一样怔望着他，缓缓起身，朝他而走。

离湮月正欲唤住冥月，却被离殇拦了下来。

“稍安勿躁，有些事该到了终结的时候。”他望着冥月远去的身影，眸底的神色令人难以琢磨。

穿过水榭，亭阁，圣珏恋停在碧波粼粼的池塘旁，遥望着一池春水。

“近年来可好？”不管过去多久，他依旧想亲口问她是否安好。

“甚好。”冥月淡淡地答，望着粼粼池水，风轻动卷起她的衣角，月光浅浅，照射在她那张绝美的脸上，光洁耀人。

此生她最不想面对的就是圣珏恋，彼此亏欠的太多。

“湮月很优秀，很像离殇。”他又道，声音淡漠的如同世外仙音。他也听过了离湮月的事迹，百姓口中的天才。

“嗯。”淡淡地应了一声。

气氛渐渐尴尬，过了良久，圣珏恋都未开口说话。

冥月轻吐了吐气，直言而道：“若无别的事，神尊请自便。”

说罢，静静等待一会，而他还是不言，冥月便无顾忌地转身离去。

“雪神。”他唤住她，顿了顿，“若有下辈子，你是否愿意与我相恋，携手到老。”

冥月微怔，停下脚步，缓缓道出：“愿意——”

声落，毫无留恋地抬步而走。

原谅她欺骗了他，下辈子若有离殇，她还是会选择与离殇白首偕老。

直到冥月没入，圣珏恋依旧立在，望着她没入的方向。

此生有她这句话，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