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特地来瞧瞧你的。”明镜被她挽过,也没有在意她刚才看的地方,只以为她是真的头疼“苏医生在,你真头疼的话让她瞧瞧,她可说了啊,你这肚子小了些。”
“姐,你不用担心我,我有经验的。”桃夭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今儿晚上天蟾舞台有好戏,我给您和苏医生拿了票,去看吧。”
“好啊,难得今天心情好。”明镜喜欢看戏“还是你想着我,家里那三个哪会想到这些啊。”
“大姐照顾明瑞辛苦嘛。”桃夭当然要好好关心她“等肚子里这个出生肯定也是要劳烦大姐忙里忙外的,我不对您好对谁好啊。”
“好好好。”明镜满足“那你就好好的,生下健健康康的孩子。”
桃夭将头搁在她肩头“有姐姐您关心着,我一定好好养着。”
明镜点点她额头“就嘴里说的好听,跟明楼学的一样,油嘴滑舌。”
“那是好呢,还是好呢?他可是姐姐教出来的。”桃夭用眼角余光瞄见明台走了回来,这就代表王天风走了?第三战区密码本?丧钟!?
这个行动代号是给敌人敲响丧钟之意?
“大嫂,我还没和你跳过舞呢。”明台过来看见她可一点没忘这事。
“你欠我一顿天麸罗,我欠你一支舞,扯平了。”桃夭摇摇手指,一本三正经的拒绝“你家小侄女说她不舒服,所以做为妈妈的我不能和你跳了,以后肯定会有机会的,是吧,大姐。”
明镜看向大人样的明台“真希望下次你生日的时候身边可以有个漂亮的媳妇了。”
“我来安排相亲计划,他和阿诚哥,一个都别想逃!”她也还记得这茬。
明台一听这个拔腿就跑“阿诚哥,大嫂又拉着大姐要给我们相亲啊,快逃。”
明镜略微掩嘴“明天我要送族内长辈回苏州,你记得这些天早点下班。”家里胡妈和阿香阿秀都在倒不缺人“别只顾着做事。”
“好。”桃夭说着话,转头看向天台“其实该让他爸爸多陪陪他。”因为可能以后都没机会了。
天台上明楼还在,于高处看着花园里的一切。
“拿到了?”
明诚已到他身边,拿出了一块手边。
明楼微微移眸:这是自己买给他的限量表。双手后负着。
明诚很快又将表藏好“有了这块表,咱们家小少爷这次就真的是有口难辩了。”
明楼侧转身,察觉出明诚的话语中依然带着犹豫,又往后瞧了一眼,确定四下无人“行动吧。”平静命令。
“现在!?”明诚讶异。
对于明诚的犹豫只有自己快刀斩乱麻了,明楼转回面对花园,嗓音醇厚“丧钟敲响了。”
明诚闻此言,心头再有万千情绪也只得压抑,侧身而去。
明楼独自站在天台上,面对黄昏的晕红和几分萧索,负手无声。
不一会儿,有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他。
明楼微微侧眸,没动。
“怎么了?你独自在这里发什么感慨?就让小叔叔和大姐送客?”明镜体贴她劳累,让她先回房休息,桃夭向前探头“我刚才看见王天风了,真是没情趣,小叔叔生日他来参加倒也没什么,可来下达任务就有些不合时宜了吧。”
“时不我待。”明楼任由她从背后抱着自己“你又听到多少?”
“不是听到,是看到。”桃夭贴住他后背“密码本,丧钟计划,难道他本来是想让我辨别密码本的真假?”
“他虽然是疯子,但是不敢动你的。”明楼望着天际。
“因为我怀孕?”桃夭不松手“否则他不会对你说我们都可以死,难道唯独你太太不能死吗?”
“他或许能将明台拉下水,用这句话堵我的嘴、戳我的心;但是他敢把你卷进来,老子现在就剐了他!”明楼冷下三分。
“嗯?你改代号叫阎王了?从来都是阎王让人三更死哪容活到五更天。”桃夭放开他,走到他身侧“国家兴亡人人有责,亏你还是留过洋的,怎么骨子里还是一股老八股?女人能顶半边天。”
明楼俯首,用手指封住她的嘴唇“我不是阎王,只是你丈夫。”在我可以保护你的时候不会让人将你卷入不该你执行的计划,你需要做的事很多,我能为你做的很少,这次他会为她做自己唯一要做的事,在最坏的时候保住她。
桃夭弯起嘴角,就算明知要失去他了,依然不想让他的记忆里都是自己伤心的模样,最后的时候她要留下甜蜜的记忆;单手拉住他领带,拨开他封在自己唇上的指“张嘴!”
明楼听命,微微张开嘴。
桃夭立刻侵占了他的唇齿,不留一丝空隙:孤独,那是以后的事,现在只保存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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