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病能治吗?”
“没法治。我没有权力抹杀他的意识,这样对他不公平。只能将他的意识留在我脚下的大树之心里。这次让你进来,就是想提醒你,秀恩爱死的快!”
……
余少白一时无语。刚想开口说话,便感觉眼前一黑,等到他睁开眼睛,便看到身边围了一堆人,如玉正抓着自己的手哭的撕心裂肺。
“你男人还没死呢,你哭的这么伤心干什么?”
听到余少白开口说话,如玉惊喜的握着他的手。“你吓死我了,你没事吧?”
余少白坐起身来,朝众人拱了拱手:“让诸位担心了,我没事。就是脑袋被砸了一下,有点晕。”
“没事就好,这好端端的下起冰雹,真是邪门了。幸亏是下得小了些,要不然这破庙恐怕撑不住喽。”叔晋笑着说道,余少白这时才注意点外面冰雹是小了不少,天色也黑了。
李景名五人回到火堆旁,对于余少白的那些个朋友,心里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去过问。兰溪五子一身襦衫,人手一把扇子。看到黑玄等人一身武者打扮,人手一把剑,自然看得出这些人不是同道中人。
却不知余少白一个读书人为什么会结交江湖人士,手里还拿着一把剑。
夜深……火堆渐渐熄灭,破庙里渐渐响起鼾声。余少白靠在柱子上,抬眼看着外面的朗星,离家越近,他的心就越忐忑,因为很多事情在等着他,有时候逃避是个好主意,余少白很想逃避,却又无可奈何。
“小白~”趴在他怀里的如玉小声唤道。
“怎么?睡不着吗?”
“我想咱家清儿了。”如玉一脸忧愁的样子,看的余少白有些无语,他家清儿早就被他放进深山,冲回大自然。自己总不能把它牵回家,只能编个谎话,将薛仁贵他儿子被高人救走的故事,原封不动搬来,只说他家女儿被仙人相中了,带去修炼,得道有成之日便会下山看望他们。
虽然刚开始如玉有些不适应,不过现在已经好很多了。若真是不行,等到了兰溪,自己再给她买只猴子便是。
“清儿去求道,这是天意。没了它,不是还有我吗?话说回来,我才是余清。”
听到余少白这话,如玉心情果然好了不少,老老实实趴在他怀里睡去,余少白轻轻拂过女子脸庞,轻轻叹了口气……白煞~对不住你!
第二日清晨,太阳站在大地上,冰雹化作积水,一行人再次出发,黑玄等人与兰溪五子一同赶往玉苍山,余少白则是跟着老者一同去了浦江县城。
看到门上挂着的牌匾上宋字,余少白危险一愣,跟着老者进了大门,来到正堂,余少白坐在一侧。
“少年郎,现在可知道老夫是谁!”
听到老者发问,余少白忙站起身来,想了想回道:“刚刚看您家中挂着宋字牌匾,当今世上大儒宋景廉宋大人也是浦江人士,不知大人与他可是同族?”
老者摇了摇头:“非也。”
“那您是?”
“老夫正是宋濂。”
宋濂?余少白心里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遇到宋濂,忙拱手拜道:“少白拜见宋大人。”
“不必多礼,给余公子上茶。”
“多谢大人!”余少白坐回椅子,偷偷打量着那老者,这长相无奇的老者竟然是大儒宋景濂,开国文臣之首,这是继张士德之后,他见过的第二位历史大人物。
“这次老夫从南京回乡,没想到路上竟遇到一位有为后生,你之前的说辞不假,皇上确实在御书房谈及科举之事,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今年年底或许明年年初,应该诏书就会颁布,到时候恐怕会闹出乱子。”
“既然大人坦诚相待,少白也大胆的说了。科举舞弊一事说明了朝堂上有蛀虫存在,即便是罢科举,兴举孝廉,恐怕也无济于事。”
听到这话,宋濂一愣,疑道:“举孝廉对于那些贫苦学子算是福音,怎么会无济于事?”
“科举可以舞弊,为何举孝廉就不能?只要有贪官存在,就没有公正可言。之前那些不学无术的后生完全可以贿赂官员,拿到举荐名额,如此一来,皇上一番苦心又要付之东流。”
宋濂露出沉思状,这一点他还不曾顾及到,平日里他都在翰林院编写元史,并不知朝廷风气如何,若真是贪官污吏从中做手脚,罢科举便是无用功。
“老夫考一考你,若是你,你会如何上谏皇上。”
余少白忙摆手说:“晚生小小年纪,怎敢妄言。”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你的回答若是让老夫满意,老夫便送你一本书。”
哦?余少白惊喜的问道:“?是青萝山房中的书吗?”
宋濂有些意外:“你也知道我那青萝山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