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余少白身子一颤,扭头看向对面石竹上的男子,将灵柔慢慢放在地上,拎剑朝那人缓缓走去。
他将男子头发掀开,当他看清面目时,不禁一愣:“田学礼?这家伙怎么在这?”
“怎么?你认识他。”
“这家伙是兰溪县令之子。”余少白伸手探了探鼻息,随后猛的踹在田学礼跨间。
被张士德打晕的田学礼,一声痛哼后睁开了眼睛。“白煞?”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他露出吃惊状。
余少白俯身冷声说道:“田学礼~灵柔身上的伤是你打的吗!”
“不是。”
嘶~
话音刚落,一把长剑插进他的大腿,痛得他龇牙咧嘴,眼泪纵流。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有半句假话,这把剑插的就不是腿了!”
田学礼喘着粗气,看着余少白一点点抽出长剑,颤声说道:“白煞,我说得都是真的。是师父她打的吴灵柔。”
听到这话,余少白脸色不禁冷了几分,喝道:“灵柔和你不是情投意合吗!你为什么不劝阻?你和她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
田学礼看着余少白手里把玩的长剑,额头渗出冷汗,扭头看了看地上的师父,“其实……吴灵柔和我之间并没有什么,师父说要教训你,便用吴家十三口的性命,胁迫吴灵柔移情与我。前几日,皇上圣旨下来,因为蝗灾,治我爹失职之罪,抄了我田家,流放三千里。师父得知消息,便带我逃出兰溪,同时还将吴灵柔带到了这里。”
……
听完田学礼的话,余少白没有说话,表情有些呆滞。他缓缓站起身来,长剑在田学礼颈间划过,鲜血染红了他的靴子。
杀人对他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刺激,他只是傻傻的看着地上的吴灵柔,嘴角露出苦笑。“原来……我错了。”
他甩手将剑扔在一旁,来到女子身旁,小心翼翼的为她包扎伤口,眼中闪着晶莹。
张士德坐在一旁,看着少年郎有些疑惑,看不懂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最后一头栽倒在火堆旁,打起了呼噜。
……
嘶~
正在为火堆加柴的余少白听到呻吟声,慌忙来到灵柔身旁,见她睁开眼睛,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是谁,你别过来!”
吴灵柔看着面前带着诡异面具的男子,不由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惊恐的挥舞着手臂,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余少白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想起自己的面具。?
“灵柔,是我,我是余少白。”他取下面具,伸出手,握住她挥舞的小手。
少白?正蜷缩身子的吴灵柔慢慢抬起头来,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她颤声喃道:“我现在已经要死了吗?临死前能看到你,我也心满意足了。”
人在弥留之际会出现幻觉,吴灵柔单纯的认为眼前的余少白是自己的幻觉。也难怪,现在这个地方时东阳县境内,余少白又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余少白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轻声喃道:“傻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对不起,我让你伤心了。为了爹娘还有大哥,我不得不这么做。这辈子灵柔欠你的,下辈子一定还。”
听到这话,余少白嘴角露出苦笑,揉了揉她的头。“傻瓜,说什么下辈子?你真以为你死了吗?”
嘶~
不小心牵动背部的伤口,吴灵柔不禁疼的流出眼泪,随即露出惊状:“死了不是就不痛了?难不成我真的没死?”
余少白刚要开口,便见她拿起长剑朝自己腹部刺去,慌忙握住她的手。“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被田学礼非礼,哪里还有脸面存活于失恋,让我死!”
余少白听到这话,一把将长剑夺走,低声说道:“放心吧,田学礼并没有得逞,他已经被这位前辈赶走。刚刚我给你脱衣包扎……咳咳,你还是完璧之身。”
真的吗?吴灵柔扯开袖子,看到手臂上的守宫砂依在,不禁松了口气。
“少白,你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到了这时候,吴灵柔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余少白为何在这里出现。
“额……”余少白看了看身旁放着的面具,或许现在还不是告诉她真相的时候。
“这位前辈与我熟识,撞见你被带出兰溪,便告诉我,我二人一路尾随到这里,让你受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