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没安好心,设下埋伏,咱们不带弟子们前去,岂不是很危险?”
“放心好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但是应该不是想与我交恶之人。一个尸体如何能要挟我?要真想要挟,应该也是抓余家院子里的活人。”
听到这话,詹兴有些恍然,若真如公子所说,土地庙一行,倒是没有什么危险可言。
当天晚上戌时三刻,余少白带着詹兴和春娇来到了土地庙前,走进土地庙里,此时没有一个香客,空荡荡的,只有北风呼啸的声音。
“来都已经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余少白的声音回荡在院子里,两道身影从夜幕里走出,一人灰衣打扮,一人青衣,都是中年模样。
见到这两人,余少白开口说道:“两位让我来土地庙,不知我二哥尸体现在何处?”
其中灰色男子开口说道:“你来见我们,就不想知道我们是谁吗?你二哥的尸首又为何在我们手上。”
“抱歉,我只想取回余威的尸首,至于其他的我并不感兴趣。”
听到这话,一旁青衣老者轻声笑道:“老许,这小子并不把咱俩放在眼里啊。”说话间他手里扔出一物,飞向余少白。
余少白伸手接过,是一封信。他疑惑的看了一眼青衣男子,最后拆开信封。
卞宗仁?
余少白怎么也没想到这封信竟是卞宗仁写的,署名是他,余少白也认得他的笔迹。卞宗仁在信上说,江洋大盗许正达和孟大为二人若是找上门来,答应他们的一切要求。
许正达?
余少白想了想,总算是记起在江浙一带有一伙臭名昭著的江洋大盗,为首的有三人,老大是孟大为,老二是许正达,老三是刘金和。
面前的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善茬,手下也有一帮为非作歹的兄弟,卞宗仁信中的意思是让自己协助他们,什么事情是自己能够帮助他们的?
而且最让余少白不快的是,卞宗仁显然是将余少白便是白煞的事情告诉了这二人,也就意味着自己的把柄落到了二人手中。要说卞宗仁是无心之失,余少白怎么也不会相信他会犯这种错误。
“白煞,你现在该知道老夫的身份了吧。你家堂主和我们可是至交,我们有事请他帮忙,他说你是他的得力手下,所以便把你引到土地庙。”
“这么说来,余威的尸体并不在你手上?”
听到余少白话中带着不快,许正达笑道:“既然是让你协助老夫,又岂能让你干忙活。你二哥的尸体确实在我们手上,我已经让手下将尸体送往余家,想来此时他的尸体已经送到,算是见面礼。”
“哦?两位前辈倒是讲究,我那二哥的尸首竟成了见面礼。只是这见面礼竟然能被两位前辈找到,实在是难为二位了。”
孟大为说道:“若是别人,找到尸首确实很难,你二哥的尸首扔在深山岩洞里,要不是老夫带着手下躲避风雪,也不会发现有具尸体,后来看到城墙布告上贴的画像,才知道那尸体是你的二哥。”
“原来如此,白某在这里谢过二位了。卞堂主在信中说到让我尽力协助二位,不知二位前辈需要白某做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帮老夫救一个人。”
听到这话,余少白微微一愣:“前辈,这救什么人是您的手下解决不了的?还要让我协助?”
“救什么人,自然是救我那不争气的三弟了。他上月初八来处州府会朋友,酒后竟溜进了府尹官邸,将肖府尹千金先奸后杀,又烧了府尹官邸,连肖府尹都死在火中,好官府派兵追捕,按照他的身手,那些官府的酒囊饭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没想到他竟然被官府抓住了。生擒三弟的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后来才知道那毛头小子是卫国公邓愈长子邓镇。现在三弟已经由邓镇带兵押送回京,明日清晨就要途径兰溪县。”
听到这话,余少白算是明白了,这群家伙未免太过猖狂了,竟然连府尹府邸都给烧了,死了府尹势必是惊动皇上,刘金和这次算是栽了。不过余少白可不傻,邓愈的名声他清楚的很,那可是猛将一员,大明的开国功勋,他的儿子一定不是那么好对付。而且这次刘金和犯得是重罪,押送官兵众多,余少白算是看出来了,这次他是被卞宗仁阴了一把,劫持朝廷重犯那可是死罪,自己要是参与进去,这个要命的把柄便落在了卞宗仁手里,一旦自己和他反目,立刻就会成为朝廷钦点的要犯。
“两位前辈,事情我都已经知道。既然是堂主交代的,白某一定全力配合。”
孟大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好,明日傍晚押送队伍就会进入兰溪地界,随后他们会在驿馆留宿一晚,明晚亥时一刻你带着你的手下在驿馆前面的林子和我们碰面。”说罢他们二人便纵身跃进黑夜中,很快消失不见。
见他们离去,余少白看着那封信若有所思,一旁春娇开口说道:“公子,既然您已经打算和无妖堂分道扬镳,又何必再听卞宗仁差遣。”
“是啊,这次劫人实在是没必要的事情。”
余少白将手中信扔进香炉里,看着它烧成灰烬,眼神里透着精光。“谁说这次劫人是没必要的事情?我看是有必要,而且是很有必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