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良又看一眼良驹,笑道:“我手握三万兵马,实力远远不如武臣手下的兵马,而且,我们这次进都,只带了三千骑兵,这种情况下,大王完全没有必要把咱们放在眼中,更何况是亲自带兵来欢迎咱们?所以我料想,大王此行,并无恶意。”
说完,李良再次仰头大笑,这时,远处的车队从小黑点渐渐变成了庞然大物,一辆辆马车,一队队衣着华丽的侍卫,一杆杆鲜明的旗帜,这是武臣的车队到了。
李良带着良驹,快步迎了上去,拱手道:“末将李良,刚刚从常山郡归来,特来给大王请安。”
车队并没有停住,只听王辇上隐约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卿家平身。”
车队没有停留,继续沿着主干道,向前行去,这一刻,不光是李良,所有的将领都愣住了。
疑惑只是一刹那,很快,众人都隐隐猜到,车上的,恐怕不是武臣,但她会是谁?武臣的王妃吗?即使是王妃,也不应越礼制,况且,大将回都,难道她就可以这样轻慢大将吗?
这一刻,李良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他唯一的想法,只有尽快回都,找武臣讨要说法,但另一个念头充斥着李良内心,恐怕,武臣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否则,怎么会找个女人来羞辱自己呢?
李良愤怒之极,他挥舞马鞭,准备尽快进都,但他却现,良驹不知何时,已经帅兵紧追王辇而去,李良心中暗暗叫苦,这可如何是好,犹豫片刻,李良率领亲卫,紧追而去。
王辇在一里之外,被良驹追停,近一千骑兵团团围拢而来,良驹率先下马,右手抽//出铜剑,向王辇逼近。
百余名侍卫还想反抗,但见到这些常年征战在外的士兵人人虎视眈眈,体格魁梧,他们心中惶恐不安,一些陪侍的宫女内侍早已逃之夭夭,不多时,李良帅兵紧追而来,卷起尘土,漫天飞扬,众侍卫吓得魂飞魄散,纷纷驭马逃离,一些车夫,连马车都顾不上了,也纷纷各自逃离。
此时。王辇之内的女子,已成了孤家寡人,李良的士兵跳下马,把女子从马车内拽了出来,这时,李良已经奔到近前,呵斥良驹道:“大胆,你敢背着本将造反吗?”
良驹怒不可遏的抓//住女子头,恨道:“大将军率众在外,浴血奋战,大小战役数不胜数,如何能被一女子如此羞辱!”
“这……”李良略显犹豫,良驹的话,每一句都说道了自己心中,此刻,就在李良犹豫的时候,刚刚的女子泪容满面的扑在李良脚下,哭到:“这位将军,我是赵王的姐姐,此事多少有些误会,若将军放我回去,此事我绝不追究!”
李良还在犹豫,良驹走前一步,在李良耳边道:“轻慢大将,非圣主所为,此时咱们已冲撞王辇,赵王岂能不追究,还请将军早做准备,免得被困都中,遭人屠宰!”
女子还在苦苦哀求,李良犹豫不决,良驹见不能劝动李良,索性挥起铜剑,一剑刺透女子胸膛,惨叫过后,女子倒在血泊之中。
李良被突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就在这时,良驹已挥剑大喊:“事急矣!将军还在犹豫吗?”
李良也自知,良驹在步步逼//迫自己造反,但眼下,已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了,不妨趁着邯郸无备,杀进去,否则,武臣岂能轻易放过自己?
想到此,李良从腰间抽//出长剑,朗声大喝:“向邯郸进兵!”
将士们早已被女子刚刚的无礼激怒,此时,良驹杀了女子,李良下令进兵邯郸,众人纷纷抽//出兵器,驭马紧随李良,向邯郸疾驰而去。
邯郸城下,一如往常平静,此时,武臣姐姐被杀的消息还没有传来,但李良的兵马却急匆匆赶来,守城士兵见是自家兵马,并没有盘查,直接放入。
此时,李良一马当先,直奔赵王宫而去,很快,李良率领大部队抵达赵王宫,一名侍卫领上前,拦住了疾驰而来的李良军,李良没等上前答话已有一支羽箭呼啸而至,一箭射穿侍卫领的胸膛,侍卫领想要叫喊,但喉咙已被瘀血堵住,咕哝几声,李良的铜剑已经补来,又是一剑,侍卫领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时,趁着侍卫们惊愕之时,李良已挥舞铜剑,向前一划,大喝道:“赵王不义,辱我边军,将士们,随我清君侧!”
叛军一瞬间,涌//入赵王宫,那些侍卫从未经过大战,此时,一战即溃,四分五裂,李良帅军直奔武臣内宫而去,见人就杀,死者无数,血流成河,不久,李良来到武臣书房,武臣见李良突然走入,正在诧异,刚想开口,李良已快步走去,挥剑猛砍!
一代赵王武臣,死在叛军李良手中。
李良杀死武臣,屠杀武臣家属,麾下将士四处抢劫,邯郸城一片大乱,不久,一支军队冲入左丞相邵骚府宅,邵骚刚刚闻之兵变,想要逃离,却被乱军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