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玉每次对着浅梨酒涡明亮眼睛的徐兰儿失神难忘,他也曾怀疑她就是他当年的墨兰,只是墨兰怎么可能忘记他,怎么可能认不出他来,他一直在广州未曾离开,就盼望着墨兰能按照他当年告诉她的找来,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只是这么多年了,自从上次湖边最后一别,此生就再也无缘再见。
“掌柜。”李明玉低沉的声音响彻在这间黑暗狭小的当铺,当铺老板在柜台栏杆后露出一只小小的脸。
“公子,有何贵干。”当铺老板露出尖尖的声音,这么大把岁数了,头次见到如此白净漂亮的公子。
“可曾记得此银镯。”
“借一步看看。”
当铺老板看了此铃铛手镯半天,确有印像,因为曾有一蓬头垢面的女子前来当此镯,约定当期是一个月,只是后来来了一个漂亮的姑娘,指定要买此银镯,出了高价钱,他心想那典当之人如此寒酸,想必银镯来历必定不明,于是他违约将此银镯还未到当期便转手了出去。所幸那典当之人果然没有再出现。
“这……”当铺老板想起此时有人来问此银镯,第一个可能莫不是这银镯果然是脏物;第二个可能原来典当之人又要来赎回此银镯。为了少惹事非,还是糊弄过去为妙。
“这,不瞒贵人您说,小当铺每日经手当物不下几十件,这……如此平凡的一个银镯,在下实在没什么印像。”
李明玉眼神突然明亮起来,如鹰眼一般扫过当铺老板,接着用低沉的声音不温不火的说道。
“掌柜,律令三令五申禁止交易来历不明的脏物,据我所知,你这当铺里的脏物不下五十件;不过话又说回来,贵宝号的交易与在下又有何关系呢?在下只不过是想找回此银镯的主人,也就是在下的心上人罢了。”
“公子……”
“如若遍寻不着,在下只好报官,请官府为在下做主。若是掌柜给予在下一个方便,在下感激不尽。”话一说完,李明玉将一锭银子放在了柜台上。
“哦……我想起来了……当时有一个蓬头垢面的姑娘拿着此银镯来典当,说是急着用钱救命,当时我见这姑娘实在可怜,便也没多问这银镯的来历。”
“姑娘长何模样。”
“这,公子,在下就真记不清楚了,只觉得这姑娘穿着十分奇怪,蓬头垢面看不清楚模样。”
李明玉从当铺走出来,突然觉得泄气。赵承喜死的不明不白,留给了他的是无尽的疑问。
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徐兰儿便早早来到了洋行,助理秘书也已早早到了洋行,看来李明玉在商场上并非浪得虚名,仅看跟在他身边的助理秘书风范,便可知此人‘练兵有素’。
徐兰儿仔细从包里拿出一包花茶轻轻放在李明玉桌上的茶具托盘里,最近天干燥热,李明玉嘴上也有轻微脱皮之症,上火喝花茶是最好不过的了。
“咦……李大少今天不来洋行处理公务吗?”已经到了上班时间,仍未见李明玉的出现,李明玉向来不会如此的,徐兰儿赶紧步出办公室,问坐在外面的秘书。
“徐小姐,李大少因为私人有事,外出几天了。”
“什么私人事情走的这么紧急呢?”徐兰儿心中免不了失落,昨天晚上李明玉还在徐府后门拦住她,做了反常的举动,今天一大早便出了远门。
“这……我就不清楚了,只听说是去了喜姑娘的故乡霞什么镇。”助理尽量想帮徐大小姐找出答案,可惜知道的情况有限,帮不了多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