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水生。你可认得我?”老年妇孺发出一声刚劲有力的沉稳男声。
王水生认真看了老妇半天,还是没认出来。
“你居然连支使你去纵火的莫家老板莫伯志都认不出来。”莫伯志沉声喝到。
“……”王水生一听,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听立马便跪在了地上。“莫老爷,对不住啊。”
王水生将自已的儿子搂在怀里紧紧的。老眼流出了泪水。
“谁让你这么做的。你若有半点假话,兴许这辈子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你的儿子了。”莫伯志的口气透着冷漠。
“我也不知道什么人。我妻子过生后,儿子也跟着生病了,我几天未合眼的照顾他还是未见他好,后来到城里药店买药,钱不够我就想和药掌柜赊点账,我告诉他我在城里有工作,定然是还得起他的药钱的。结果这时来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听了我与掌柜的对话,便说愿意帮我看好我儿子的病。”王水生开始仔细道来回忆。“后来他当真帮我医好了我儿子。”
“看来纸厂在做干花彩纸的事,也是你告诉那人的?”
“莫老板,我并没有心要把厂里的事说出去换好处,而是那人帮我医好了我儿子,他问我纸厂里的事,我想也不会出什么事,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结果你因为照顾儿子旷工几天,便又被工厂开除了。”
“是的,当时我也没有怨言的,因为必竟是我有错在先,而且我儿子好过来了,我也感谢老天的恩德。只是那人知道后,便让我去火烧李明玉的商铺,日子就选在厂里的干花彩纸送去商铺的头天晚上。”
“那想必你被抓后的说辞,也是他教你的。”
“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我王水生哪敢做啊,想不到那人把我的儿子拐了藏了起来。硬逼着我去,还让我嫁祸给莫老板你。是我对不起你莫老板,死一万次都毫无怨言,但是我儿子是无辜的,请莫老板高抬贵手。”王水生老泪纵横的连连在莫伯志的跟着磕头。
“联系你的人你可曾记得些什么。”
“这个人是个中年男子,没什么特别的,不过……说话一口浙东口音。”王水生在努力回忆。“对了,他的嘴下巴有一颗指甲大小般的黑痣。”
听罢,莫伯志转过脸给同行的中午男人一个眼色,中年男人会意一点头。
“你儿子我们会好好帮你照顾,若有指示,你可要好好帮莫老爷办,报他大恩。”
“是是是……”王水生连应几声,不停的磕头。
“堂主,黑痣人查到了。”中年男人当天晚上就来到了莫伯志的家,打探出了消息。
“说。”
“黑痣人是个流氓,但是他却有时帮马常制做点事。”
“马常制?”
“没错,马常制是冯司令手下的常制,此人两面三刀,在市井有帮他做事的人,他最关系的作用是帮冯司令联络日本人。”
“而之前徐兰儿被跟踪,却是日本人的意思。”
“看来日本人有意挑拨我和李明玉的关系。另一面日本人却又挑拨李明玉与国民党的关系。”莫伯志想了半天,“如此看来,日本人是介意李明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