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杰疑惑的问道:“岳大人,恕我直言,您好像根本影响不到这次帝国远征军高层的意见吧?”
岳云没有恼怒,平静的说道:“正是因为没有办法影响到帝国远征军的高层,我才找二位前来商量事情。明人不说暗话,我相当不看好这次帝国远征军,所以我打算将白玉府作为远征军最坚固的后方,准备将白玉府的城防完善起来,这个还需要二位的大力支持,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潘恒泰也是一头雾水,他惊讶的问道:“大人,这完善白玉府的城防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这个不是帝国应该做得么?你应该找白玉府的官员啊,再说了,找我们也没用啊,我们又不懂这些,我们只是单纯的商人而已。”
岳云笑笑,双手撑着栏杆,凝视着楼下的那些高矮不一的建筑道:“明人不说暗话,二位说这样的话恐怕有点违心了吧?这‘白玉府’如果不完善城防设施的话,我想根本不用哈萨族的侵略者费尽,就可以攻克了,到时候‘白玉府’陷入一片水深火热之中,我不知道二位的产业还能保全多少。”
范杰针锋相对的说:“大人,我们先抛开这次帝国远征军是否失败这个话题不谈,就算这‘白玉府’沦陷,我们也大可以将产业迁至其他城,甚至可以举家搬迁到汉中郡,这个对我们的生意却是没有多大影响。”
岳云耸耸肩,说道:“二位,这恐怕是行那掩耳盗铃之举吧?据我所知,范兄的产业为皮革加工,抛开‘白玉府’的特殊地理位置不谈,我想问范兄,你们搬迁到其他城,有熟练的工人可以使用么?还有,一个在地方经营多年的事业就是这么容易搬迁的么?再加上地理位置的差异,范兄到时候如果还想在这行展,必然会增加多余的开支,这运输方面就是范兄所必须解决的第一个难题。至于潘兄,你的运输商行一旦失去‘白玉府’这个帝国最西面的中转站,恐怕要找到另外一个合适的位置,也很难吧?据我所知,潘兄和腾格尔草原一些小部落可是签订过协议的,到时候一旦搬出了‘白玉府’,潘兄势必会增加运输成本,还有,潘兄你考虑过没有,如果‘白玉府’沦陷,你觉得汉中三郡的民众会接受么?我想,每个人都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自己的家园,到时候恐怕有更大的战乱在后面,你觉得一个地方战乱不断,还有谁愿意再走这条商路?一旦没有商品流通,潘兄的运输产业恐怕会损失惨重,就算有人愿意委托潘兄的运输商行代为运送,但是潘兄能保证你的车队一路平安么?另外再告诉二位,我出生于帝国泗水郡的岳家庄,我家产业也涉及运输和加工等方面,我知道的有些东西并不比二位少到哪里去。”
潘恒泰和范杰哑口无言,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但在军事上有一套,就连做生意也是有着非常独到的见解。潘恒泰和范杰都仔细的咀嚼着刚刚岳云的话语,现他所讲得并没有丝毫夸张之处。对于运输行业,范杰也是多少知道一点的,因为他所加工和贸易的商品正是委托潘家运输商行代为运输的,一旦像岳云所讲得那样,‘白玉府’如果沦陷,那么从‘白玉府’到腾格尔草原这条黄金线路就彻底没戏了,那对自己的产业的影响将是致命的。没有了原料来源,那就没有可以加工的产品,没有产品,那自己还怎么和别人去做贸易呢?
潘恒泰却也是仔细的想着自家商行是否真的像岳云所说的那么不堪,不过他看着范杰那渐渐变青的脸庞,心里却是突然醒悟过来。潘家运输商行在‘白玉府’的确是一家比较大的商行,它最重要的客户就是范家,如果范家一旦倒下,虽然自己也可以继续艰难的维持下去,不过早晚有一天就会关门大吉,因为运输行业并非只有他潘家一家在做,据潘恒泰所知,汉中郡的李利剑却是做了一家很大的运输商行,自己的规模简直给人家提鞋都不配,一旦自己的运输商行搬迁至其他城,先不说生意会怎么样,就是当地的运输商行也会对自己非常不利。商人逐利,这个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萧何笑呵呵的开声道:“二位,我家大人想和二位做过交易,不知都二位意下如何?”
“什么交易?”范杰和潘恒泰却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二位,我家大人将协助二位扩大产业经营,并承诺无偿提供援助,将二位的规模扩大至少一倍。二位号召‘白玉府’的民众帮忙加固城墙,疏通护城河,协助官军将守城器械安装到位,如果哈萨族真的打到‘白玉府’,还请二位动员‘白玉府’的民众帮忙守城,如果哈萨族并没有攻击‘白玉府’的行动,我们的约定仍然有效。无论成功还是失败,我家大人均会提供给二位一比五十万帝国金币的补助,失败的话,就算是我家大人对二位的补偿,成功的话,这笔钱就算我家大人的礼物,送给二位扩大生产规模。二位意下如何?”萧何一脸严肃的道。
范杰和潘恒泰的心里却是盘算开了,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居然能舍得下如此本钱,但是他真的只是单纯的为了守住‘白玉府’么?想到这个,二人的目光均是一震,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潘恒泰开口道:“岳大人,你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守住这‘白玉府’?明人不说暗话,我和范兄是商人,在商言利,天下没有白吃的饭,这个我们还是知道的,还请大人明示,说说以后的打算吧。”
“好,我就喜欢和爽快人打交道。我也不瞒二位,在下在泗水郡小有产业,但是现在东南四郡形势非常严峻,我不能不做出最坏打算,我想,如果这次帝国远征军真的失败,我虽然不至于会受到大的牵连,但是前途肯定是黯淡的,再加上在军中想要出头实在是太难了,所以我想和二位赌上一把。我压上我所有的砝码,如果‘白玉府’能够在我们的齐心协力下守住,我打算请二位出面,联合当地民众上书帝国中央,推举我为‘白玉府’县令。”岳云转过身,毫不避讳的盯着二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