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认为乌兹族这次的目标应该不是我们。第一,乌兹族想要出兵进攻巴郡,势必要经过哈萨族的领地,我想,只要哈萨族的大酋长不是傻瓜,自然不会放乌兹族通过,所以,乌兹族的目标如果是我们,先他们就要面对哈萨族的威胁;第二,就算哈萨族愿意借道给乌兹族,那乌兹族估计也没有这个胆量进犯巴郡,这并不是说乌兹族的军事力量不行,是因为乌兹族进攻巴郡,就会有二个敌人,一是我们,二就是哈萨族,虽然哈萨族愿意借道给乌兹族,但是并不能保证他们不会在乌兹族背后捅刀子,我想只要乌兹族大领不傻,就觉得不会讲巴郡作为战争方向。”孙兵斯条斯里的说道。
“不错,孙大人的眼光果然厉害,我觉得,乌兹族跟哈萨族可能有场大战。”张良轻抚额下胡须,双眼爆出一阵精光,很是肯定的说道。
“为什么?军师,如果哈萨族和乌兹族开战,岂不是便宜我们这帮坐山观虎斗的人,二族的大领不会连这个都看不到吧?”陈庆之疑惑的问。
“因为哈萨族跟乌兹族乃是世仇,他们是一对欢喜冤家。原先腾格尔草原有一个很大的部落,后来分裂成了二个,那就是哈萨族和乌兹族,至于吉利族、图布族、求众族只是原先大部落的附庸。他们也是乘着大部落分裂的时候,拉拢了一帮小部落,渐渐合并成了这三个部落。哈萨族和乌兹族都认为自己才是腾格尔草原主人,二族曾多次交手,光是汉唐帝国史书就记载了五次大规模的战争。也正是因为二族相互敌视,因此吉利族、图布族、求众族以及其他一些小部落才有机会活下去的机会,要不是相互牵制着,恐怕这些中小部落早就被二族并吞了。也正是如此,腾格尔草原才保持着一种平衡的状态,其实说到底,岳大人也在其中起了一些不好的作用。”张良笑着道。
“军师,为何说我家大人在里面起了不好的作用呢?就算他们二族要战争,跟岳大人又有何想干?”曹参问道。
“很简单,先说说这二族为什么要再这个时候爆战争,我觉得有几个问题需要我们注意。一,哈萨族为何要年年无休无止的骚扰和进犯我汉唐帝国?我觉得哈萨族这样做事为了磨砺那些没有上过战场的牧民,大家都知道,没有上过战场的军士和上过战场并活下来的军士相比,战斗力肯定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别,因此,哈萨族将巴郡当做一个大校场,源源不断的往里面投入新兵,然后收获老兵。二,哈萨族每次骚扰巴郡,定然会有很大的收获,利益才是最根本的,我敢打赌,要是巴郡就是一个荒地,保证哈萨族不会多瞧这里一眼。汉唐族的文明源远流长,远不是草原蛮族可以比拟的,他们根本制作不出那些精美的东西,再加上巨大的生活条件差距,这些都是引诱着哈萨族进犯巴郡的原因。不知道你们现没有,哈萨族并不是抱着占领汉唐帝国领土的目的来的,而且他们每次进犯的力度也都是恰到好处,既不让民众断绝希望,自己又能捞到足够的好处。”
张良叹了口气,接着道:“大家试想一下,如果乌兹族和哈萨族互换个位置,他们肯定也会这样做。乌兹族每次都看着哈萨族入侵巴郡满载而归,急有巨大的利益收获,又能锻炼军士,你们觉得乌兹族的大领会不会嫉妒哈萨族?你们觉得乌兹族想不想也像哈萨族这样?其实答案是肯定的,正因为乌兹族对哈萨族所取得的利益眼红,所以他们才会兴兵。刚刚我已经说过了,哈萨族和乌兹族其实并没有占领帝国领地的打算,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游牧民族,没有农耕民族那样的定居点,他们会不停的迁徙。既然他们对土地没有兴趣,他们只对利益感兴趣,而在他们眼中,最大的利益就是整个腾格尔草原的归属问题,所以,为了这个目标,他们肯定会大打出手,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其实刚刚我还隐藏了一个条件没说,那就是哈萨族将没上过战场的牧民送到巴郡这边的战场磨砺下后,便作为正规部队编属,他们的最大敌人就是乌兹族,可以想象一下,一方军士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而一方只是刚刚征集的新兵,你们觉得这其中的差别会不会让人感到绝望?”
“军师,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为什么乌兹族没有被哈萨族的军队征服呢?”白起皱着眉头问道,看得出来,他对这个问题是百思不得其解。按照刚刚张良所说的,哈萨族一方全部是上过战场的老板,而乌兹族则都是新兵,这样的战争想要分出胜负简直是太容易了,但是结果却不是如同白起多想象的那样。
“史书记载,最近二次的腾格尔草原会战,都是哈萨族赢了,我注意了下时间,恰恰那几年是哈萨族开始侵犯巴郡的时候,我还注意了一下,乌兹族在最近二次失败后,便加大了对西域七国的骚扰力度,但是成果远远不能跟哈萨族比。西域七国向来团结,而且西域七国也有骑兵,战斗力也比草原民族差不了多少,因此乌兹族只能例行骚扰,这样怎么能够跟哈萨族一次投入数十万人进犯巴郡相比呢?哈萨族不但训练了大量部队,而且还有巨大的利益可以携带回去,相反,乌兹族骚扰西域七国不但提心吊胆,而且根本就没有什么利益可图,只是单纯的练兵而已,如果乌兹族继续放任哈萨族如此下去的话,恐怕灭族朕的不远了,所以他们只有乘现在双方差距还没有拉大的时候,动战争,无论输赢,至少目前不会灭族,也会争取到时间。”张良细细的解释道。
众人听着张良此番抽丝剥茧的话,都是不住的点头,他们都在认真思考刚刚张良所讲的那番话的意思,而他们看向张良的眼神都带着震惊和向往。看来在他们的心里,又要再次提高对张良的评价了,这番话可不是一般军师能够说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