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胜的情绪已经渐渐平复,没有了刚刚的震惊之色,很想知道答案,堂主怎么会知道杨麟懂手语的,听到问话,立即频频点头,等待着答案。
“你们刚进来的时候,杨堂主就用手语向我问好,只是你没注意到而已,随后的所谈所讲,他都在手语同步进行,我的这个角度正好看得清楚,明白的了然。”
接着,翟大坤闭口不言,慈祥的看着阿胜,缓缓摆手,示意其出去,自己要和杨麟谈话了,深入交谈。
阿胜顺从而听话的离去,身影万般无奈,又无可奈何,脸上依然挂着一丝担忧之色,担忧老人的健康,担忧老人的人身安全,内心深处并不相信和放心杨麟。
带上房门,即将离去之时,透过渐渐闭合的房门,阿胜还是深深地看了杨麟一眼,有警告,更有一丝佩服,佩服杨麟的语言天赋,居然短短的几天里就掌握了手语,那时那刻,心里复杂无比。
无论是年轻有为的阿胜,还是还是老态龙钟、行将就木的翟大坤,他们所不知道的是,杨麟不仅学会了手语,还能辨别唇语,并且掌握多国语言和各地方言,几乎都是达到如火纯情的地步。
然而,杨麟并不是一个语言天才,只因他有一个秘密手段,拥有大量的时间去挥霍,去学习任何语言和知识。
阿胜离去之后,书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的声音,一老一少,彼此看着,希望从对方的眼睛看到内心深处发现什么。
翟大坤的眼睛依然浑浊模糊,杨麟的眸子还是清澈如水,两人都是一无所获,最终谁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信息。
杨麟不再站在那里与老人对视,闲庭信步地走向一旁的椅子,好不见外,好奇的坐在那里,打量着屋里的一切,目光缓缓而过,没有理会那个直勾勾的眼神。
良久过后,似乎看完了所有的地方,觉得没意思,或者是脖子仰的不舒服,开始老实起来,不再四处乱看,敲桌子的声音随之响起,吸引杨麟的注意,双手随之动起来。
“杨堂主,你今天来这里所为何事?难道就是为了一看我的书房?或者是一展你的语言天赋,掌握了手语?”
杨麟一个下意识的动作,现代人的食指竖起,缓缓摆动,表示否决之意,随之双手翻腾,表达自己的来意。
“翟老堂主,你误会了,无论是作为一个晚辈,还是身为聋哑堂的继位者,当今的掌舵人,我都应该时常来看望你,拜访一下,表达心中的尊重与敬意。”
“而且,作为新任堂主,聋哑堂的一些事务还不熟悉,还有许多的东西需要学习,需要向你多多请教,了解了解,毕竟你给我的那些账册都是死的,不如你和我讲讲,说说聋哑堂的事情?”
出乎杨麟的意料,翟大坤的回答并没有他的样子那么慈祥与平易近人,环顾左右而言他:“杨堂主,既然已经将聋哑堂交给你了,能不能放了坤儿和他的恩人,给他们以自由,老朽愿意取而代之,永远率领一干心腹效忠于你,用有生之年辅佐你,打理好聋哑堂。”
杨麟深深地再次看向翟大坤的眼睛,凝视着,听出了对方的弦外之音,这个老人想要用自己在聋哑堂之内的资源再做一次交易,换取瞿坤的安全与自由,远离一切的危险,不受任何伤害。
隐隐地,杨麟感受到了一丝威胁之意,倘若自己不答应,将会在聋哑堂之内寸步难行,更加谈不上真正掌控。
这一刻,心里有一丝恼怒,很淡,并不影响杨麟的情绪,因为他能理解,这是一个父亲的下意识举动,大爱之处,宁愿身死,也要换取儿子的平安与幸福。
杨麟颔首以待,思索起来,并没有立刻答复,翟大坤已经没有了那种淡然之色,眼中若有若无的散发希冀之光,毅然决然之色,在等待,从没有觉得时间如此难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放佛在考验着两人的耐心,彼此进行着拉锯战,看看最后谁先松口?谁略占上风?
良久之后,杨麟猛地抬头,身体做得笔直,那是作为对老人的尊重,那是对父爱的敬仰,更是对一名父亲的钦佩,双手瞬间动了起来,干净而利索,没有丝毫的犹豫,充满上位者之风。
“行,我答应你,让阿坤离去,还他以自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