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雷绪的所有罪行都审理完毕后,徐达开始宣判:“恶徒雷绪,罪大恶极,依大汉律,其罪当诛!现尊太守之令,将雷绪斩立决!”
徐达大手一挥,就有两个锦衣卫上前揪住雷绪,准备行刑。
“慢!”突然一声大喝从人群外传了进来,接着就见一人骑马在人群中撞开了一条路,正是雷薄,其身后还浩浩荡荡地跟着数百兵卒。
这些兵卒一进来就包围了整个平台,与徐达所率的百余锦衣卫形成了对峙。
“我看谁敢杀我兄弟!”雷薄挥了挥手中长枪,怒喝道。
围观的百姓一片哗然,见到雷薄的霸道威势,场面一下子肃静下来。
刘邈嘴角却不经意地微微翘了一下,他一直盼望着的正主终于来了。
“雷兵曹,本太守令你协助维持秩序,你却私自带兵闯进会场大闹,莫非想要造反乎?”刘邈站起身来,冷冷喝道。
雷薄丝毫不为所动,反驳道:“刘邈,休要诬陷于我!汝身为太守,却倒行逆施,冤枉好人,非法拘禁吾弟,本官前来讨个公道!”
“在本太守面前还敢自称本官,看来你真是横行霸道惯了。雷绪所犯罪行,证据确凿,何来冤枉?你身为兵曹掾,难道还想包庇雷绪不成?我劝你速速下马认错,否则将视你与雷绪同罪,就算把你斩了,也无人为你叫屈。”
“哈哈!”雷薄张狂大笑,一边挥舞着手中长枪,一边放眼四顾,“刘邈小儿,我是该说你蠢呢,还是幼稚呢?你也不仔细瞧瞧?你有何本事斩得了我?就凭这百十来个小卒子,还是你身旁的两个小妞?哈哈哈!”
刘邈道:“雷薄,我劝你莫要自误!到时误了自己不说,还连累了雷家,就后悔莫及了!”
雷薄感觉刘邈语气似乎有些弱势了,气焰不由更胜了几分,冷哼道:“刘邈小儿,我雷家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判。我雷薄现在把话放在这儿,你若放了雷绪,并当众给我雷家道歉也还罢了,否则我认得你这个太守,我手中铁枪可不认得!”
刘邈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多言。徐达——”
“报——”刘邈正准备传令徐达,突然被一声高呼打断。
刘邈看时,一名骑兵正穿过人群中间的小道,疾奔而来,看服饰,应该是陆骏手下的锦衣卫。
那人奔到平台前,跳下马禀道:“报!雷氏庄园有五百兵马只向寿春城而来,都尉请太守示下!”
“知道了!”刘邈轻轻摆手,淡淡道:“令陆骏关闭城门紧守即可,不必在意!”
“是!”那名锦衣卫又打马而去。
“看来你雷家还真是想造反呐!”刘邈冷眼看着雷薄道。
围观百姓刚才也将锦衣卫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这时再听到刘邈所说,顿时也深信不疑,一时议论声四起,不知该如何自处。
“呔!”雷薄一声高喝,镇住了满场百姓,然后高声道:“我雷家只为讨个公道,非是造反,尔等不得胡言乱语。”
“雷薄,休要狡辩!你领兵威逼本太守在先,雷家引私兵攻城在后,不是造反是什么!”刘邈截住雷薄的话头,高声道,“诸位百姓请听我一言,为免伤及无辜,请诸位都退后百步,看本太守斩杀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