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还是两个在酒吧里,只是没有调酒师在一旁。张超已经和宁薇说了,果然不出上官燕的猜测,宁微果然允了张超的请求。这都是看在上官燕的面子上,宁薇不仅没有感觉这个妹妹有什么得寸进尺,相反,这倒是让宁薇心安。
“算了,反正不过是一千万而已,南宫飞也不差那点钱。但愿司马明就这样就行了,不要再来找我们麻烦就好。”宁薇说。
“什么?一千万而已?宁小姐,您也太有钱了吧,一千万只是而已,那足够我们两个合起来一生赚的钱还不止!你竟然这么淡定!”阮烟惊讶道,同时一些客人听见一千万这个数字,都是忍不住向他们这边看过来。
“没事,反正也不是我的钱。”
“原来你这么值钱啊,那还不如直接向南宫飞要一千万,把他扔了,自己过自己的,多好。”阮烟唏嘘着。
宁薇表情认真起来:“烟烟,你再这样说我可要抽你了啊!”
阮烟嘻嘻的笑道:“干嘛那么认真啊,我这不是开玩笑的嘛。天已经很晚了,你回去吧,不然可又得让姐夫担心了。”
宁薇不高兴的说:“这几天他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情,哪里有时间管我,他回去的时间比我还晚呢!”
“这样正好啊,你回去给他做个爱心晚餐,岂不浪漫。”阮烟说道。
宁薇再次撇气,说道:“别提了,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还什么爱心晚餐,残根剩饭还差不多。”
阮烟已经不好再说什么,可见南宫飞似乎有些冷落宁薇了。
宁薇开车回到家里,直接向浴室奔去。
宁薇脱了衣裳,正享受淋浴的清爽,突然后面一个人搂住了她,宁薇反应过来立马尖叫起来。
“别叫啦,是我,南宫飞啊!”南宫飞捂住了宁薇的嘴。
见宁薇终于安静下来,南宫飞才慢慢的放开手。
“你干嘛,吓我一跳。”宁薇嘟嚷着。
南宫飞调笑道:“你怎么,你以为哪个色狼敢这么大胆,敢入室到我南宫飞的房子里来侵犯我的老婆吗?”
“呸!乌鸦嘴!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宁薇不理他,继续洗自己的澡。
“今天没啥事情,而且今天心情不好,想你了。”
“你就心情不好的时候才想我啊,那我难不成是你发泄的工具?”宁薇很是不满。
南宫飞见宁薇生气,也不烦,反而继续解说:“这就是你的想法问题了。一般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是想着发泄,而我,则是想找一些快乐的事情。我此刻心情不好,所以我才来找我能让我快乐的东西啊。薇薇,你就是我的开心果,幸福糖。”
“呵呵,你嘴摸了蜜糖嘛,说话这么甜。”
南宫飞突然停住了调笑,转而认真的说:“你的身体现在不好,不然我真想立马要个孩子,就这样平静的生活。我也不想把家族的产业做大,我就守在你身边,照顾你和孩子。”
“你今天怎么了?我们现在生活不就是很平静吗?”宁薇觉察到今天的南宫飞有些不正常,肯定不只是因为司马明坑了他一千万这么简单。
“没事,只是有些担心,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眼皮老是在跳,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你肯定是工作太累了,好好休息就好了。”
“恩。”
两人一阵缠绵,洗了个鸳鸯浴,最后南宫飞抱着阮烟沉沉睡去。
等第二天,宁薇醒来,南宫飞已经出门,床上空空如也。
南宫飞走进办公室,里面却已经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椅子上,这个人便是南宫飞的父亲,南宫履。即便已经是年近六十,但身上散发的威严之气堪比群山皓月。眉宇间更是散发着一种阴狠,让人好生畏惧。
“父亲,你怎么过来了?”南宫飞见着父亲,也是毕恭毕敬。
“哼,我怕我再不过来,公司就要落到别人手里了!”南宫履怒气冲冲。
南宫飞笑道:“父亲,这是哪里话,公司怎么会落到别人手里呢!”
其实这不过是南宫飞的缓兵之计,确实父辈几代打下的基业,很可能就要断送在他手里了。到不是他南宫飞能力不够,而是天公不作美,事事不佑他,更有甚者,有些老职员也开始反叛公司,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几天在公司,也不只是让小李去调查五年前环球公司董事长之争的事情,“环球”公司是他们南宫家最大的子公司,调查五年前的事情,也是在找这次总公司出现毛病的原因。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们南宫家的股份占百分之四十七,其他十二个股东分享剩下的百分之五十三,但是现在呢,南宫家的产业最近利润急剧下降,股东们已经对你这个总经理有意见了,纷纷提出重新分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履怒气比人,字字都像是锤子敲在南宫飞的心口上。
“父亲,我正在找方法解决,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原因,重振我们南宫家在股东们间的信誉。”
“相信?你让我凭什么相信?就凭你前几年新办的几个产业?就凭你在美国拿了硕士学位?我告诉你,那些东西都没用!成就事业的最好解决办法是什么?就是一个字——狠!”
“不,我让您相信我,不是凭我的成就或才能,而是凭我是你儿子,您应该相信,自己的儿子可以解决这件事!”南宫飞不惧父亲眼里的眼神,据理力争,动之以情。
南宫履闻言,稍微愣了一下,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儿子啊,不是老爸不相信你,这是这次事情的复杂程度,恐怕连你老爸我,也是解决不了啊。”
“不,父亲,请您相信我,我一定能解决好的!”南宫飞以及其认真的口气说,甚至是和父亲的眼睛对视。
南宫履被儿子说动了,再次叹了口气,说道:“儿子啊,你尽力就是,但是千万不要拿自己现在最珍贵的东西去交换,那样得不偿失。虽然我们南宫家的产业是父辈好几代积攒下来的,但毕竟是一份死物,丢了也罢,知道不?”
虽然别人听到这话并不觉得惊讶,但是南宫飞听到这话,却是惊讶至极,要知道,他父亲南宫履一直把家族产业看到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现在竟然对儿子说出这种话,简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父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你们几代人奋斗的结果,我即使是丢掉性命,我也要包住他!”
“啪!”清脆而响亮,南宫飞是结结实实的挨了父亲一巴掌。
“你命都丢了,这产业在还有什么意义!我们努力,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些后代能享福。总之你记着我刚才的话,别用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去换这份产业!知道不?”
南宫飞挨了一巴掌,不敢再忤逆父亲,便顺着父亲道:“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南宫履自知刚刚那一巴掌打得有些冲动,但他从来都是知错改错而不认错,所以便转移话题说到哦:“恩,那我再最后帮你一把,你上官叔叔是公司的元老,也是我多年的好友,在公司占有相当一部分股份,我去问问他怎么回事。”
“我去问过上官叔叔了,他不愿说,还把我臭骂了一顿。我怕我再强求,他真的会一冲动,给我一刀,于是便不再追问。”
“恩,这事你做的对,那个老家伙混黑道的,有些问题还是得他出马才能摆平。但这老家伙说动手就动手,他的前妻就是被他喝醉了,一刀捅死了,结果第二天醒来,就哭的死去活来。”
“父亲你要注意了,别……”南宫飞刚想提醒一下南宫履,就被南宫履打断。
“不用你来教我,我知道分寸。行了,你忙你的吧,我去你上官叔叔家里一趟。”
南宫履说完,便起身向门外走去,南宫飞恭敬的给父亲开门,一直送到门口,才擦了擦汗,重新回到了办公室。
南宫履来到上官贺的家中,上官贺笑脸相迎,给南宫履又是泡茶又是问候。
南宫履也是老狐狸,自然也是可以从上官贺的笑脸中看到一些东西。只是,他有些疑问,也是必须得要上官贺的回答。
“上官兄别来无恙啊。”南宫履问候道。
“南宫大哥你才是老当益壮啊,都快六十多岁的人了,身体还是真么的精神。不像我,年老了,身体愈发的福胖,年轻时各种落下的病症,现在都开始起作用了。什么高血糖啊,什么高血脂啊,等等,把我三天两头往医院送,真是烦死人了。”
“呵呵,是啊,我们年轻时候打拼,现在儿孙子女们享福。”南宫履这话说的隐晦,而且是顺着上官贺的话提出来的,意思是我年轻时候打拼的东西,留给了儿子,现在你去为难我儿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南宫履话说的不露神色,上官贺不得不接,只好哈哈大笑道:“年轻人嘛,总得拿点实力出来,不然没法服众。南宫老哥你说是不是?”
“这话说的确实对,但现在不只是你,连老刘,孙杨那几个老家伙,也都给我儿子出难题。一个人的话倒是好应付,你们一起串通好了对付我儿子,我儿子怎么可能能解决。你们几个都是当年一起跟我闯天下的哥们,胆识智谋都是高人一等,你们要是联手,别说我儿子了,就算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们兄弟几个不说情同手足,也算是同甘共苦,怎么都快要入土了,还要夺我南宫家的家业不成?”
上官贺叹了口气,说道:“兄弟啊,不是我想我们几个想夺你家业啊,而是……唉,我们都是有难言之隐啊!”
“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告诉我,我们一起商量解决不行吗?”南宫履说道。
上官贺看着南宫履,露出痛苦而又为难的声音。
南宫履看着这样的上官贺,突然意识到什么,继而问上官梦:“你女儿呢,每次我来他都嚷着叫叔叔这叔叔那的,怎么今天不见?”
见南宫履是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上官梦已经知道瞒不了什么了,便哭丧着脸回答:“前些日子,他和他男朋友出去逛街,在街上被几个歹徒给摞走了。那些歹徒给我留话,说是我女儿的生死,就掌握在南宫家的兴衰上面。南宫家陨落,则我女儿生还,若否,则我女儿就……南宫老兄,你知道,我就这一个女儿,我酒醉后刺死了她母亲,她没有恨我,反而很孝顺我,我真的不能再失去我这个女儿,所以……唉,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你手下不是一帮兄弟吗,怎么会在大街上被人罗走了?你没派人去搜查吗?”
“那孩子不愿让我找人跟着她,这些年我对她百依百顺,想来也没人敢动我上官贺的女儿,但就是有人这么大胆,而且犯罪手法高明,我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不用说,老孙老刘他们几个肯定也是一样,被什么人抓了把柄,不得不这么做。”
“那些歹徒还说了些什么吗?”南宫履继续问。
“他说等时机成熟时,就让我推您儿子南宫飞下台,到时会有个人出现,顶替南宫飞,我们只要全力支持那个人就行了。”
拿人子女要挟,这种事南宫履他们年轻时也干过,可谓是百试不爽,没想到年老的时候,竟然被人给要挟了。
“南宫老兄啊,我看这人是专门想对付你们南宫家,我多给你派几个兄弟保护你们家人的安全。至于你们家的那些产业,我想还是能要就要,要不到也就别勉强了,我想这么多年你们也积攒了不少钱,足够几代人的花销了。”
“恩,谢谢上官兄的好意,至于公司的事情,我已经交给我儿子了。我这个而自己生性谨慎,而且身手也不错,应该不会有事。”
“但是他对南宫家声誉的执念……”
“没事,我已经告诉他了,不要太过勉强。好了,事已至此,我也尽力了,我会派人继续找你女儿的踪迹的。要是走运能让我找到那个主谋,我非叫他碎尸万段不可。”南宫履阴狠的说着。
“可是这主谋到底是谁,能有这么大能耐。”
“唉,只怪我年轻时树下的仇人太多,现在根本无从下手啊……”
这些天,每个人心里都是有些不痛快,除了阮烟,相反,找到了个如意郎君,可谓是天天喜上眉梢。
早上阮烟还在睡觉,便被司马宇叫了起来。
“烟烟,起床了,我带你去看一样好东西。”司马宇轻轻地叫着阮烟。
阮烟看了看天色,还没亮,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候,才四点多。
“干嘛呢?才四点多,起这么早干嘛?”阮烟有些不乐意,瞌睡虫还没走了,这就叫她起床,她才不乐意呢。
“懒虫,快起来,我知道一个地方看日出特别好,你不是作家吗,应该很在意这些有意境的东西吧。说不定能激发你写作的灵感呢!”司马宇劝着。
听到说是看日出,阮烟也是有了些兴致,她看过,但都是一个人摸黑起床,独自看风景,今日有男友陪伴,自是不同感觉。作家,找的就是新意。
等阮烟洗刷梳妆好了,两人便开始出发。
出乎意料的是,司马宇并没有开车,而是不知从哪里弄来个山地自行车,载着阮烟,一个劲的踩着。
司马宇将阮烟带到了附近的一个山脚下,停了车,便牵起阮烟的手,徒步向山上走去。
这个山上的盘山公路很破旧,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走过了。只是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他们便到达了山顶。不过是一座小山丘而已。
山顶有一块绿地,二人坐在上面,等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