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唠唠叨叨说完,武安福又道:“我看柴大哥和李漩姑娘好象也是老朋友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李世民望了望武安福,忽道:“三弟对李漩姑娘恐怕不是路上护送那么简单吧?”
武安福脸上一红道:“你别乱说。”
“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跟我打听李漩的事情,难道不就是怕她和柴大哥之间有什么情愫吗?”李世民这人果然眼光够毒辣,把武安福心中所想全都说中了。武安福看瞒不过他,叹口气,把和李漩认识的经过说了一番,至于自己的身世则没涉及。
李世民之前听李漩跟父亲简单说过,此时听了叹道:“北平王英雄一生,不过也是碌碌之徒,那罗成名动天下,也不过如此。看来天下间的能够算的上英雄的也寥寥无几啊。”
武安福懒得听他说这些,说道:“我可全说了,你快告诉我李漩和柴大哥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都怪柴兄弟太过固执……”李世民遥想起当年事,笑道。
三年前,柴绍还在东宫陪伴太子杨勇时,因为武艺高文才飞扬,十分受赏识。那年入冬以后,为了给新年增添点喜庆顺便和众官宦子弟联络感情,杨勇就把在京城的王公贵族子女一百余人请来做客。那日宴会时,外面正好飘起雪来,杨勇兴致大,请大家赋诗,胜者有赏赐。众人都是富贵人家出身,从小苦读,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互相之间都不服气,一时有不少人站出去做诗。其中大家交口称赞的还要属杨素之子杨玄感和李漩的诗句,尤其李漩虽是女子,诗中却有金戈铁马的气概,她当时年方十四,满座皆惊。杨勇实在分不出孰优孰劣,便请柴绍判断,结果柴绍把第一名判给了杨玄感。说到这里,李世民叹道:“女儿家就是小气。”
武安福并没赞同,他虽然和李漩交流不多,却很了解她的性格,若只是这么点小事不见得会记恨这么久,女人的心思最难猜测,他越想越歪,直流了一头的汗。李世民看他这副样子笑道:“三弟,你可莫要栽进温柔乡里拔不出来。”
武安福晒笑道:“若是牡丹花下死,便是做鬼也风流。”
“好一个做鬼也风流,来,喝干这一壶!”李世民道。
两人吃吃喝喝又聊了一会,夜色已浓了,他们把酒肉一扫而光,吩咐仆人打扫干净,清理现场别被寺里的和尚现,回了寺中。
寺里早给众人都安排好了客房,武安福的房间紧紧挨着李世民的。隔着李世民那间,就是柴绍。李世民说他有点累,要回房休了,武安福便跟他告辞,也进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很累,可是上了床却一直都睡不着。武安福躺在床上来回琢磨着李漩日间的表情,心中患得患失,简直一点英雄气概也不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隔壁李世民的房间里有细微的说话声。李世民不是累了吗?怎么这么晚还没睡,他和谁在说话?武安福有些好奇,耳朵贴在墙上去听,却听不清楚,只知道是两个男人在说话。武安福心想这么晚到李世民的房间里去不知道这人想要做什么。李世民这人看起来一腔真诚,自己却总觉得他城府太过机深,这么晚还在谈论事情,说不定和自己有关。想到这里,武安福悄悄的打开房门,顺着墙根摸到李世民的房门口,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你说他这人很古怪?”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是柴绍。这么晚,他怎么跑到李世民的房间里来了。他说的人是谁?武安福正想着,又听到了李世民的声音。
“是呀,他说是叫做高飞,北平府人,可是我看他说话时目光闪烁,恐怕有诈。”
武安福一惊:他们说的这不就是我吗。为什么他们两个半夜悄悄的说起这些,难道要对我不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