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薛万彻已经被臣下诏抓起来了。”两个人从外走进来,其中一人道。
“萧禹,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矫诏吗?”李渊一看来人,大怒道。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萧禹和长孙无忌。两人一文一武,身后跟随着数个侍卫,都手持钢刀长枪,来势汹汹。
“你要造反?”李渊退后几步问道。
萧禹笑而不答:“陛下误会了。”
李渊四处望去,太监妃嫔都吓得闪到一旁,只有自己一个人,他情知抵抗不了,只得静观其变。正恼恨中,只听有人高声道:“皇上何在?”
萧禹高呼:“在这里。”
就听脚步声响,尉迟恭飞奔进来,一手提长枪,一手提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
李渊一看尉迟恭杀气腾腾的样子,吓了一跳,哎呦一声跌倒在地,狼狈不堪。尉迟恭来到李渊面前,将手中的两颗人头一丢道:“皇上,太子和齐王动叛乱,秦王已经把他们杀了。秦王怕惊动陛下,特地派我来保驾。”
李渊看着那两颗人头,依稀正是李建成和李元吉,只见两人都是死不瞑目,四只眼睛死死的瞪着自己,他惊恐万分,只觉得心就要跳出嗓子眼了,喃喃道:“世民要做什么?世民要做什么?”
一旁萧禹道:“皇上,秦王只是平定叛乱,保护皇上的圣驾而已。以臣看来,太子和齐王素来没有什么功劳,忝居高位,实在让人不服。秦王英武仁厚,立下赫赫战功,威震天下,人心所向。他们两人妒忌秦王,施用奸计,勾结妃嫔,**宫廷,如今又要合谋害死秦王。秦王为求自保将他们二人杀死,这是好事。既然木已成舟,不如陛下把国事交给秦王,就没事了。”
这一番话说到后来已经是**裸的威胁,李渊如何听不出来,他虽然满心的不情愿,却看到尉迟恭一双虎眼瞪着自己,如同煞神一样。李渊害怕之极,情知若不答允,只怕有杨坚一样的下场,只得道:“我老了,管不动天下大事了,一切由你们处置吧。”
萧禹笑道:“陛下识时务啊。来人啊,送陛下回后宫休息,加派人手,保护陛下的安危,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入后宫,凡是有违反者,杀无赦。”
李渊在数个侍卫的“保护”下,脚步蹒跚的回后宫去了。
没有人注意这个老者的背影忽然委顿下去,所有的人都在期待新的君王的诞生,他们坚信,这个人将带领他们走向统一天下的制霸之路。
玄武门前的战斗激烈无比,虽然常何和敬君弘他们人数多些,李建成的亲信们却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每一刀每一枪都毫不顾及己身的安危。不多一会,冯立和谢叔方就杀散了敬君弘的禁军官兵,手起刀落砍断了捆绑薛万彻和薛万均的绳索。薛家兄弟一脱离藩篱,立刻跳起来。薛万彻两目通红,大骂道:“敬君弘,你在我的饭里下药,坏了太子的大事,我一定要杀了你为太子报仇。”他夺下一柄钢刀,也不管敬君弘身前有多少人护卫,直冲过去,刀挥落之下,血光飞溅。
敬君弘看到薛万彻如同疯子一样冲过来,大骇道:“给我挡住他。”
无数刀枪向薛万彻身上招呼,薛万彻好像没看见一样,任由它们砍在身上,刺进肉中,硬是披着一身的鲜血来到敬君弘面前,一跃而起,挥刀砍下。
敬君弘早吓的魂不附体,挥刀去挡,哪及薛万彻全身之力的拼死一击,被他的大力将刀磕飞,一刀剁在脖子上,顿时身异处,命丧当场。
敬君弘血洒玄武门前,他手下的禁军顿时乱作一团。冯立和谢叔方趁机拼死杀进重围,将薛万彻救了下来。
“薛将军,既然已经杀了敬君弘,也算是对得起太子和齐王了,咱们走吧。”冯立道。
“能去哪里?”薛万彻浑身是血,痛心道。
“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了。”冯立犹豫片刻道。
“哪里?”薛万彻和谢叔方问道。
“河北。”
薛万彻,薛万均,冯立,谢叔方,李志安,杨文干等人杀出一条血路,和数十个勇猛的亲信夺路而逃。
丘长恭等人追杀过来,却害怕他们困兽犹斗,不敢太过靠近。偏巧叫他们抓到了在一旁躲藏的魏征,韦挺,赵弘智等人。丘长恭挥刀将韦挺和赵弘智杀死,正要杀魏征,只听魏征道:“你若杀了我,必定后悔。”
丘长恭闻听停下刀来,问道:“你倒会说,何以见得?”
“秦王爱才,我平素为太子殿下出谋划策,时常劝他早下杀手,可惜他不听我的话,导致今日被秦王设计。他既然已死,我又何必尽忠,你将我推荐给秦王,必定有大功一件。”魏征毫不畏惧,侃侃而谈道。
“你倒是个有趣的人,便留你一条命又如何。”丘长恭便不杀他,叫人把他押起来,一面收拾残局,报告李世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