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cuse/me？圣女？那是什么鬼？Are/you/kidding/me?

林小旭觉得她这辈子的懵逼加起来都没有这一刻的多。

她有幻想过自己是公主、幻想过自己会成为女战神，但绝对没有想过自己会是前世小说里那些普遍要么脑残要么下场很凄惨的“圣女”这种玩意。

而且她没记错的话阿尔法好像是智慧女神的名字，她怎么从没听说过这个教会？

不过林小旭也没有傻到直说不相信，而是问起了看起来有点不搭边的问题：

“一个月前那个看起来好像是个乌龙的任务，是不是故意的？”

迟疑了一会，富兰克林诚实道：“是。”

这一个“是”字已经解释了很多。

比如这个任务就是故意勾引她过来的，坩埚只是个幌子，真正暗藏玄机的必定就是那颗摆放在台上的水晶球，那天让没有机会知情的她在水晶球面前晃了一圈，八成是为了识人。

林小旭甚至有理由怀疑，这个任务其实在她接了的那一刻就撤掉了，而那天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当起解说的乔恩根本就只是一个托，为的就是让事情变得自然不引起自己的怀疑。

但这个举动错就错在找了性格跳脱的乔恩当托，这个突兀出现的疑点让前世喜欢做任务、不得不一点一点揣测那些游戏策划迷之脑回路的林小旭想不记住都难。

要是富兰克林找别人甚至不找托都好，多说多错，让她自己回到冒险者公会查询的话，没准这个线索被截断的任务就永无真相大白之日，然后被她当成了一个真正的乌龙永远遗忘在脑海深处。

只是反应迟钝而非愚蠢的富兰克林顺着这个问题想清楚其中疑点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个本不该出现的失误要是传到了马尔福的耳朵里，那他就没法在这个童年好友兼对手面前抬起头了。

“我有个问题。”林小旭突然说。

“请说。”

“曾经有本史书记载智慧女神是个趋向于‘命运早已注定一切’论调的神明，智慧女神的信徒们也应该是同样的信条。那样的话你怎么知道命运让你们找到的圣女是不是真的圣女？如果是真的圣女的话，怎么还需要通过你们的试验？”

富兰克林突然笑了起来：“旭小姐，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话前后矛盾吗？”

前后矛盾？有吗？林小旭感到不解。

“没错，我们同样相信‘命运早已决定一切’，但也只是相信而已。既然命运让我们的大主教听到神谕，自然也会让我们找到真正的圣女。只不过能够一窥命运的只有神明，我们凡人如此微不足道，又怎么会拥有知晓命运的本事？神明把命运告诉了我们，我们让找到的候选人通过试验来证明自己，只不过是在实践命运而已。”

……好吧这些她就当是听懂了，但是：“那智慧女神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谁是自己的继承人？”

“你想的太简单了。”富兰克林叹了口气：“神也有约束，神明的最高权利不过是把最模糊的命运告诉我们，那才不会犯了世界规则的禁忌。因为……”

“？？？”

“这也是命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