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被郑德这番长篇大论彻底折服了。也实在感到有些奇怪,这位躲在皇宫里的皇帝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虽然有些好奇,可没有任何一人站出来询问,,毕竟皇帝还是皇帝。
“那陛下觉得学什么拳法好呢?”许进提出了一个问题。
“你可以找人试试将擒拿手和少林长拳糅合成一套拳法,记住拳法一定要简单、实用以及易学。”
郑德说的正是军体拳的由来,虽然因为来源不明的原因,他不能将军体拳交给他们,却也可以提示他们如何做。
“臣明白。”许进点了点头。
郑德看了看太阳,已经快日落西山了,便对众人道,“太阳也快下山了,朕也该回宫了。”
“臣等恭送皇上。”众人齐声道。
“对了……”正要离开的郑德又对他们说了一句,“对了,也不要让士卒们整天待在军营,可以适当的进行野外拉练之类。比如让他们急行军三天之内翻越燕山之类,可以很好的锻炼士兵的野外生存能力和耐力。在军营里也可以负重二三十公斤进行跑圈之类的,还有……”
唧唧歪歪说了一大堆,显然对许进的训练方式不太放心。或则想将现代的一些训练方式带到这个世界来,可惜由于自己也只了解个大概,说的众人是一头雾水。不过也很有启发作用,或许能够结合这个世界的实际情况,弄出一套别样的新式训练方法也说不定。
终于在太阳完全落山之前,口干舌燥的郑德终于骑马扬长而去,也让随行众人皆松了一口气,跟着追了上去。
没想到郑德浩浩荡荡刚走进北京城内,就被一个突然冲出来的年轻人给拦了下来。
“皇上,草民有冤情相告,还请陛下垂怜一听。”
看着眼前这个跪在地上以头顶地的年轻人,郑德倒是觉得有些好玩。没想到自己也遇到了电视上演的那种拦御驾喊冤的狗血情节。制止了侍卫们上前的举动,郑德下马走上前来,“起来说话吧。”
这个年轻人抬起头,倔强的道,“若是陛下不赦免家父的罪行,草民愿意跪死在此地。”
“还遇到一个犟种啊!”郑德露出一丝笑意。可惜他偏偏吃软不吃硬,最讨厌别人威胁他了。淡淡说了一句,“若是你愿意跪死在这里,朕也由得。”
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去,却被身后的那个年轻人死死抱住了自己的大腿,“陛下,草民知错了。还请陛下听草民一言,草民愿以死谢罪。”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抱大腿?”想到这。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心情大好之下倒也不想再和这位年轻人计较这些,回头看向他,“现在你倒是愿意站起来了吗?”
年轻人最后迟疑着还是站了起来,郑德满意地点了点头,“做人就要有骨气,别老是没事动不动就下跪,跪舔跪地跪父母可以,至于其他人都不值得你跪。”
不说这年轻人,即使跟在身后的刘大夏也被皇上这话给震住了。这话说的实在有些大逆不道啊,难道大明皇帝不值得跪吗?可这话又是从大明皇帝口中说出来的,怎么感觉怎么觉得怪异。
郑德倒没有在意众人诧异的目光,继续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还有又什么冤屈之类的都说出来吧。”
年轻人道,“草民曹谦,乃是固原镇总兵曹雄之子,家父前些日子因为蒙古人入侵固原未曾支援而入狱押解京师。家父之事实属冤枉,故草民冒死拦驾愿陛下还家父一个公道。”
郑德闻言倒是瞬间明白过来,原来是固原镇总兵曹雄的儿子。不说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冤情,倒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曹雄固守固原不愿意支援难道是假的吗?”说道这,郑德有意无意看了刘大夏一眼,后者顿时有些尴尬。
曹谦道,“陛下,固原东起陕西定边,西至兰州洮河、黄河处交汇处,全长一千多里。全线分东、中、西三路,东路白马城,中路下马房关,西路兰州皆是重要关口。家父此次驻守在下马房关以防止蒙古人长驱直入西安城下,未曾想到蒙古人突然连夜撤离夜袭白马城准备绕道南下。家父害怕有诈便坚守不出,竟被朝廷误解下狱押解京师,实属冤枉啊!”
郑德点了点头,不过还是道,“虽然你说的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可惜皆是你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可有什么证据?”
“草民手里有陕西巡抚杨一清亲笔手书证词一份以证家父清白。”曹谦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份信件来。
没想到陕西巡抚杨一清这位当事人居然会为曹雄作证,看起来这事多半是真的。郑德拆开来大概浏览了一下,抬头对曹谦说了一句,“这样吧,你先跟我回去吧。”
“啊……”曹谦实在有些搞不清状况,自己只是来替父亲求情的,皇上干嘛把自己带进宫?难道想吧自己给阉割了,做太监以示惩罚吗?
想到这,曹谦感觉到这个世界一片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