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是被百里琉笙的这一番话给搅得神思紊乱,赫连幽再也沒了交涉下去的耐心,索性开门见山:“少君莫要再扯开话題。属下只问一句,雾蛊和下面这些,”他只看了那个阵势一眼就觉得肉疼不已了:“可是你们动的手。”
“呵呵……”一声轻笑很不合时宜地闯进了两人的对话之中,女子仍旧是以先前那悠闲的姿态半倚在树干之上,说出來的话却是半点都不客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罢了罢了,她也不想再让百里琉笙和眼前这个什么灰袍圣使攀扯下去了,否则,她怕是早晚要憋笑憋出内伤來。
“你这意思,是承认了。”如果说百里琉笙的身份和武功尚且还足以让他畏惧几分的话,那而今这个胆敢贸然开口的黄毛丫头明显是完全不够瞧的。是以,赫连幽干脆连掩饰都懒得,一开口便是森冷的诘问,大有她一点头就要出手的架势。的确,少主人他目前还动不得,可这并不代表他连少主人身边的一个小丫头都无能为力了。
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即墨无心的笑容愈大,却古怪地在其中表露出了十分遗憾的味道:“真是可惜了,堂堂海神之殿的灰袍圣使,居然连人话都听不懂呢,白长了这么一张像人的脸。”
“噗嗤,,”很不给面子地齐齐笑出声來,这一回,不止是百里琉笙,便连一脸凝重的权梓凡和一贯缺乏表情的澹台沉炎都是忍俊不禁。不得不说,即墨无心这一张嘴确实是有气死人的本事,平日里不声不响倒也看不出什么來,可一旦接触得久了,便深知其厉害,轻易是沒有人敢去招惹的。至于面前这个被她给盯上了的家伙,就只有自求多福一途了。
“混账。”身居高位日久,赫连幽已经好多年都沒有被人这般羞辱过了,乍闻此言,当即怒发冲冠,长长的灰袍一抖,一枚蛇形镖就迅疾无比地甩出,径直击向即墨无心的面门。
不待百里琉笙等人出手,即墨无心已是第一时间飞出了几根银针,只听细微的“叮,,”一声响,那來势汹汹的蛇形镖就已经被银针给阻住了去路,失力之下坠落于地,连目标人物的衣襟都沒有碰到分毫。徒留那泛着青光的镖头兀自向上,一如此时赫连幽不甘而又怨毒的视线。
“啧啧,被我说中真相就想杀人灭口,委实是小肚鸡肠了一些。”美眸中透出怜悯,即墨无心看向赫连幽的眼神同情万分,好似在看着一个流浪街头的疯子:“脑子不好、心眼小也就算了,偏偏连用毒一道都这般差劲……唉,地祭司的手下还真是可怜呢。”
“你……你说什么……”虽说这震怒下的一击沒有用上全力,但赫连幽也并沒有料到会被她如此轻描淡写地就给化解掉,还顺便又给自己加上了心眼小和用毒手段低下这两条……
话说这牙尖嘴利的丫头到底是从哪里冒出來的,为什么还沒有交上手他就觉得自己快要被她给逼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