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的情况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啊。”抚额苦笑,简素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扬了扬,面上的表情越发纠结:“少君那里暂且不提,我还得先替锦寰跑完这趟腿。等这使者的差事完了,如果小姐他们还沒有消息,我就亲自去鸢木查看。”目前的话,还是听从少君先前所说,不要轻举妄动吧。
略略思索了一番,舞文最终也只得点头应下:“好吧,那我们继续按兵不动,如果你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我们一定尽力配合。”虽然对于继续等待的做法她还颇有几分抵触,不过她也明白,少了主心骨,他们这些成不了气候的小卒子也只能做到这份上了。
同样的夜晚,在舞文和简素商量对策的时候,一袭水色长衫的冰凛却还是沒有半点的睡意,自顾自地在寝宫的内殿來回踱着步,满脑子盘旋着的,始终都是早前炎烈低声喃喃的那句话。
得罪了即墨无心就等于得罪了锦寰……炎烈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个念头來。那两个人明明都是己方的盟友,彼此之间的关系当然是越紧密越好,他为何,好像并不希望这样的情形出现呢。
得罪,得罪……炎烈到底打算得罪谁呢,锦寰。还是即墨无心。都沒道理啊。修长的十指轻轻地捏着眉心,冰凛觉得自己依稀抓住了某个重点,却又怎么样都抓不牢,那种百爪挠心的感觉,困扰地他十分的难受。
完全不记得自己已经踱了多少圈了,冰凛终于停下脚步,想出了一个两全的法子:“算了,有备无患,多防着些总是好的。”万一他所想的那种绝无可能的状况真的发生了,那他留的这一手可就至关重要了。
一念及此,他再不犹豫,对着窗外轻声吩咐了几句,很快,几道暗影依次掠过,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一连串的命令被下达,某些布置业已紧锣密鼓地铺陈而开,至于其他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负手立在窗前,看着天幕之上宛若峨眉的一钩新月,冰凛不由地就是皱了皱眉,如此的多事之秋,那几个人,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又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回來呢。
这一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