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程度上來说,她即墨无心,本就是即墨云倾的延续。无论是从生命的意义,又或是存在的必要。
“有区别么,”维持着此刻暧昧不清的接触,赫连云归的声音听起來有些含糊:“莫不是,你很在意,”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他轻抚着她垂在脑后的长发,却也同时固定住了她的头部,并不允许面前之人有丝毫逃开的可能:“无心,你只会是百里琉笙的‘未婚妻’了,因为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成婚的。”
男子微凉的唇瓣在她面颊之上轻轻游移,犹如蜻蜓点水,带來微妙温差的同时也让眼下的情形变得无比的诡异:“你这么做,对得起我母亲么,你明知道我不是她,却还要如此,这就是你所谓的对我母亲的爱,”
并不因为她的话而有片刻的凝滞,赫连云归捧着她的脸,削薄的唇顺势下移,略一侧头,已是直接印上了即墨无心的。以一种令人酥麻的力度轻轻噬咬着那一抹绯色,他竟似是圆满地喟叹出声:“你是她血脉的延续,我对她的爱,自然也应该由來你延续。”说完,他再不打算给即墨无心开口的机会,略一松开她的唇瓣,长舌就紧跟着直驱而入,半点都不让她有喘息和反应的时间。
他想做这件事已经很久了,从当年的即墨云倾,再到而今的即墨无心。现在,终究也算得偿心愿。
男子和女子生來就有的差距令得即墨无心也无力反抗,更别说赫连云归的武功修为本就皆在她之上,眼下这样激狂的时刻,她除了生生受着、再不去激怒他以外,居然是毫无办法可想。但见唇齿间的纠葛愈发猛烈,她被他的双手死死地禁锢在怀中,两个人的身躯紧密贴合,温度高得似乎都能将空气点燃了。
这样的赫连云归,还是初见之时那个天人之姿、温润如水的男人么,即墨无心勉强地睁着眼,看着对方脸上那不顾一切的疯狂和沉醉,心中一跳,突然就沒來由地升起了丝丝缕缕的同情和怜悯。
娘亲对他而言,大概就是一剂能让人上瘾却永远也戒不了的毒药吧,面前这个状若癫狂的男子,不知是花费了多少心力,才能将这样炙热的情意压制下去,只以平素那一贯的淡然表情应付着周遭的一切。单看那样平静的外表,估计沒人知道他已经病入膏肓了。
身在地狱,心向人间么,暗自苦笑,即墨无心阖上双眼,慢慢地伸手环住了赫连云归的腰。
罢了,罢了,她原早就是地狱里的人了,如今又何惧沉沦呢,